人王、鼠王、猫王(6)

“废话，五年前也是我兄弟一个人跟你换的。”
我耸耸肩，任凭它施展巫法。
没有什么预兆，一人一鼠睁开了眼睛。
对面那畜生装的到挺像，感觉比我还像人。
“我得走了。”“我”蹲下来对我说，“这五年我了解你以前经历的事了，你再好好琢磨琢磨吧。”
“然而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猫能看见灵魂。”
这是那老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有了老鼠的身子，倒是不必担心再被什么记性特好的官吏发现。我们国家的官我也清楚，基本上过了五年，大部分都东窗事发了，还在不在位子上都没个定数。

“接下来去哪呢？”我喃喃自语道，“这身体倒是饿得慌，先去寻点吃食来也好。”
我兜兜转转好一会儿，总算在一家粮仓外找到一个小洞。这粮仓在郊区，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打理，这会就正好让一只老鼠钻了空子。
我找了一些已经有些干瘪的粮草，大快朵颐了一顿，却没来由地听到一声猫叫：
“喵！”
就像五年前一样，我迅速找到来时的路，四爪并用地逃了出去。不同的是，这次我需要坚持的时间或许得多上半个时辰了。
“还跑，区区老鼠，你还敢跑？”猫狂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意外地感觉到熟悉，这不正是当年那只肥猫吗？
好啊，好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