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国纪·三(2)

《老子》有云：哀兵必胜。白麓虽仅孤城一座，然举国上下，无一胆怯，皆欲身死而报二皇子之厚恩。白露未晞，沙场点兵。一大将立于阵前，高声大呼：今，吾辈皆亡命之徒，退则国灭。纵身死国灭，亦要披坚执锐，大伤煌月。绝不允煌月无恙而灭白麓。今者去，自认殒身之人，不破煌月不归。言毕，痛饮浊酒。以摔碗为号，怒发。
沙场之上，白麓军士皆不顾身死、奋勇当先、以一当十。虽损兵折将过半，不惧，收北风林、观沧角。安尸于黄土，进而触镜水林。煌月国危，举全国之力守。

无双见白麓势猛，不知白壁空城一座。惧而退，固临江、祭水。
煌月告无双，望其北上，分白麓兵，无双应，谓：定而后进。煌月心安，以后方安定，调后方军数万助守镜水林。
倏忽，煌月天荡关进一士卒。披头散发、丢盔弃甲。大呼：大树海、南江告急！国危矣！皆惊，忙问其故。言：忽而南江、大树海风起，黑云吞日，黄沙漫天。煌月将士伸手不能见。
军帐中，闻兵器破肉声四起。后而眼明，仅见突入阴兵数万，皆着黑袍，面若鬼面。见人不言，挥而斩之。军士皆惧，败溃。告军中大将，二军已进而攻此地。国命与蜉蝣无异。众人皆言：无双，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