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4.大嗓门的刘建业(3)

刘建业一席话让张大力有些五味杂陈，张大力能当上局长这里面确实不少仰仗着师傅在业务上的提点，成为局长之后待遇虽提上去了，但也不像以前一样呆在一线。从心理上来讲，张大力和师傅一样是个正义感很强的警察，和师傅一起在一线办案获得的成就感，并不比在幕后作为一名局长开展统筹工作来的少。
话虽如此，但事情总归要做的，刘建业确实是老资历，对张大力的想法一眼看穿，不过作为跟了刘建业时间最长的“大弟子”，张大力还是很了解师傅各方面的心性脾气的。“师傅，您就真的不愿意再要一个人吗，这孩子是刚从中央公安大学毕业的，背景干净、思想纯粹，我还特意看了他的成绩，技侦、体能、射击都将近满分。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再好的苗子我也不要，我这边又不缺人，菜鸟来了还拖我后腿。”
“是、是，师父说得对，这个新警员对实战毫无经验，来了肯定要从头开始学的，警校4年也就是预热一下。就是这孩子看上去太正直了，我担心放在其他队伍里万一被老油条带坏了，就……”
“你说什么，你个小混蛋专门过来看老子笑话不是，给老子滚，给老子滚蛋。就算天塌下来，老子这边也不要人。”犯了脾气的刘建业开了嗓子，录音室的吸音棉静静地做着自己本职工作。张大力的表情有些尴尬，话说急了，有些事情确实碰到了师傅的软肋。虽然录音室的门是紧闭的，但是张大力也不敢保证师傅的大嗓门能不能窜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