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原罪。
这是过去多久了?我只能一直跑,一直跑,不能停下来。
眼前只有倒在血泊中的身体,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浓浓的血腥味。身后,灯光突然如鬼火一般亮了起来,冰冷的枪口被月光下镀上一层更为清冷和无情的光。最终我被灯光包围,嘶吼着,目眦欲裂,想要去撕咬那些戴着面具的所谓“人”一般的机械,却只觉背上一痛,枪口和黑影还在眼前晃荡,就失去了知觉。
脑海里只有昏天黑地和翻山倒海的混乱感,但是有一段记忆反复了千遍万遍。那天正好是在东非区,仲春的草原,一片生机勃勃,令人思绪渺远。山谷也已经绿意盎然,我和祖母闲庭信步地过去,跟着流动着的清澈的溪水一起走啊走,累了就坐在水边,小心地用手捧起一汪小潭,抬头,却是被对面的神秘来客吓了一跳,手心的水也洒了一地。是一只花豹,十分美丽、优雅、从容的花豹。我被她惊艳,她也抬起头来看我和祖母,又淡然地低头饮水。
这是3014年的地球,这里是“安格拉”,一个类似当年“生物圈”计划的基地。出了这里,满是铜墙铁壁,大概也只有这里,才存留着所谓的生命吧。祖母当年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资源,制造了保护这里的空间墙,基地完成后就一起签订了保密协议为这个基地奉献终生,保障这个地方的隐秘性。我是在20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到祖母面前,接了这个名为“遗憾”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