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话——毛瑟小记(5)

在这样的怀抱下，可能是太过舒服的原因，怀里的人已经渐渐睡去，一头银白的长发毫无顾忌地散落在身上，带来不同于肌肤的别样的丝滑。比起这样美丽的头发，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安稳沉眠的睡颜，静寂得不忍心去打扰。即使是在梦乡，她也挂着有别于礼仪上的，那样一种甜蜜的微笑。
不知不觉，视野也渐渐变暗，除了身前那团暖流，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指挥官，醒醒。”
“……啊？”
“豆腐行为到此为止了。”眼前的毛瑟道。
“本次航班已驶达目的地——柏林，请乘客有序地往乘机口离开机体。感谢您的乘坐。”机舱里的广播宣布着路途的结束，一次美好的回忆，也正从这里开始。
出了机场，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溯流。担心与毛瑟走散，我抓紧了少女的手。“抓紧喔，别走丢了。”
“还真是热闹啊。一如往常。”Kar98k道。

“想去哪里呢？”我问道。
“有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毛瑟忽然含情脉脉地对我道，“答应我，陪在我的身边吧。”
是玩笑吗？可是分明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一丝逗趣的意味。这逆转一击竟是打的我晕头转向，无力招架。说来真是好笑，一个擅长调动少女情绪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出击却不知所措。
“这……呃……”
没有再没台阶可下，那双赤瞳正等待着我的答案。
注视了许久也没能将那句承诺说出口，明明能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此时显得无比沉重。
而少女眼睛里的火焰也渐渐黯淡。握着的双手也缓缓放开了力度。
“如果这就是您的答案，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您之前……那样，那样对我。”松开的双手挪到了衣服的边角，依附般轻微的抓着。
这样糟糕的情况自然是始料未及，无论之后我怎么试图去逗她开心，Kar98k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沉默，无穷无尽的沉默，就连对民族的自豪也被她牢牢压在心底不愿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