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有所短，寸有所长(2)

他被带去了校场，望着先锋官披挂上马的英姿，他高兴的手舞足蹈。
先锋官在马背上或坐或仰，手里的双锤轻盈迅捷，眨眼的功夫，负责陪练的几名士卒纷纷中锤，翻落马下。
他看的目瞪口呆，抱着先锋官的腿，乞求拜为师父。
先锋官拍拍他还是孩童的肩膀，说等你长大有了力气，我一定收你为徒。
他激动的跑去告诉义父，他要让义父知道，自己长大成人的那天，就是敌军末日的开始。
义父微笑的捋捋胡子，偷偷递给他一大块肉。说多吃点长的快，上阵杀光敌将，让敌国永止刀兵。
时间如肆意奔腾的战马，任你力大无穷，任你身轻如燕，都被甩在身后，一圈一圈的数着树干的年轮。

黄沙飞扬，寸断肝肠。
他已经十七岁了。
他没能得到身长八尺的躯体，也没能得到双手舞锤的力气。他还如十年前一样，矮小的个头，瘦弱的臂膀。他爬不到马背上，举起最轻的长枪，累的大口喘气。
若非下巴冒出的一小撮胡须，所有人都会把他看做孩子。
他是个侏儒。
他去找过先锋官。先锋官吞下一碗酒，略带戏谑的告诉他，灶台才是他的归宿。他心痛不已，夺了先锋官的酒，喝的酩酊大醉。
醒来时，义父正用温柔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抱住义父，哭声震天。
义父安慰他，说前阵杀敌不是唯一的出路，埋锅造饭也是为国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