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カラおそ】一切感触不只是虚空实想(4)

没了一个兄弟还有五个，所以谁（空松）死掉都（也）没关系？开什么玩笑！
我冲到井之头公园里的河畔去，没有警戒线，说明不是这里。我又跑到钓鱼场的池子去，没有警戒线，说明也不是这里！我跑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一点线索。
最后哥哥我，跑到了偏离赤冢的大海边。
这里不会有人来，所以也不会有警戒线，更不会有警察知道这里有人跳海自杀。我低头看了看波涛汹涌的海面，浪涛翻滚在岩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空松就是在这里死掉的吗。
…啊等等，我可是长男诶，所以绝对不能哭吧！就算是在已经离开了的弟弟面前也不能哭吧，即使是大家都离开了也不能哭吧，因为、因为……
哥哥我，是长男啊…
凭借着脆弱的虚荣心我没有落泪，只是蹭了蹭鼻子笑着原地盘腿坐下，即使衣服早就湿透了。
空松啊、为什么要死掉呢。
我搞不懂。
空松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逃避一松吗？但是应该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告诉哥哥我就好了，我会帮你的。那么不是这个原因的话，空松是为了让兄弟们不感到痛吗？不是的，其实空松的痛很帅气喔，总的来说就是，很可爱喔。空松是为了什么呢，不妨碍大家生活所以死去了吗，是笨蛋吗……虽然从来没对你说过，但是哥哥我啊…

「哥哥我一直都最喜欢空松了。」
这句话从无意识的我的嘴中脱了出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的海平线。叹了口气，然后发出小声的、被浪涛覆盖过的呜咽。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回家的、或者说是怎么被带回家的，但又好像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回去之后发了严重的高烧。轻松和椴松，还有十四松和一松一起照顾哥哥我一边严厉的盘问我去了哪里，为了不让人担心和引起猫腻，我笑着说去打柏青哥了，输了很多钱，然后又去赌马。
他们一边说着我是个笨蛋，一边笨手笨脚的，努力的照顾着我，我看向旁边那张空着的床位，沉默不语的闭上了眼睛。
下雨天赌马场是不会开门的。
——
已经无数次梦见空松了。
梦见他握着我的手脸红，梦见他抱着我哭泣，梦见他轻吻着我和我表白。我记得是昨天吧，空松在梦里抱着哭着的哥哥我，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每次都是一场空。抓了一把冷空气，还混着五个男人的味道。椴松和轻松说我是想得太多了，空松已经不会回来了，确实，就像他们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