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指挥官×企业（塞壬2）(2)

它沉默着，但是却没有再动用什么权限，只是好像龟缩在球体里。一切都交由她—审判者代为管理，几乎和它的中央系统一样的第一子系统。 那个躯壳，还是仿造她的呢…而且，就连心智模块，也似刻意的与那个女孩相似。这么想着，它调阅了自己正下方的舱室内的影像———
舱室的正中央，好似水晶制成的棺内，飒爽的黑色大衣，银灰色长发，象征性的海军帽，那熟悉而陌生的娇美容颜…紧贴着的是一具漆黑的同样式容器，旁边是女仆长，逸仙，光辉等等…… 所有它当初能收集齐的舰娘的躯体，全都在这座舱室内，被特殊处理过，永久的封存着。
不同于它死气沉沉的“房间”。舱室里装修的很漂亮，就像曾经的某个地方一样，说说舱室，其实也很大了，里面还有花草，树木，虽然都是假的，但这景象说是花园也毫不过分。美中不足的是，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好像睡着了一般。
它很喜欢看着那个叫企业的女孩的脸，也喜欢调远距离，看着其他人，看看这“全家福”。可是它却总是觉得很怪，说不出来的怪，那个女孩好像是……自己的妻子？那些都是……自己的朋友，红颜知己什么的…？
我…有朋友？
我…有妻子？
是真的么…？是我的么…？太遥远了，真的太遥远了，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啊…陌生感让它无法理解。为什么当初不将所有的数据都系统化，数字化，以便于它观测，回顾。自己改造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这些东西都选择了意识体…？

它很烦躁，抛却人类躯体后，没有疼痛，没有不适，但在这种时候反倒成了更大的折磨，纯粹而无解的烦躁，以至于要塞都震怒似的抖了几下。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它放弃了。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这些事时的固执与轻言放弃，是自己数据中读到的那个“自己”吗…
算了，就这样吧…最为清晰的事情—毁灭。它无意管那个悖逆自己的审判者怎么做，它也不追究，它只知道自己存在的第一要义，毁灭这里。有这件事做，就够了。
它开始加速生产那些数据库里的舰娘的仿制品，还有非人形的武装并开始演算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作战布防……
接连不断的，只有战争。炮火与硝烟，从未停止。在这之下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毫无意义。
“人类联合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审判者的声音如许多年前那样不曾改变。
“嗯。”
回复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执行清除命令？”许久，审判者发问。
“……你不会那么做的吧？”它的回复不同以往。
“…………”审判者无言以对，其实，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想过，开诚布公的那一天会是怎样的。
又是许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