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山海不可平》(5)

“我们说过吧，谁扔得最小谁就要接受惩罚。”
“我们的国王大人似乎不会怕惩罚吧。”月岛恰如其时的补充了一句。
影山:“……”
“不如来让日向来，他倒是最擅长这些。”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
“哎???我吗？？？”
身处话题中心的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在其他人热火朝天讨论如何惩罚影山时他所想的那些似乎也没有人猜到，这让日向微微松了口气，可一听说他来惩罚影山，脸颊发烫，心脏的跳动快要突破极限。
——他会说出这份喜欢吗？
——大概不会
日向望着影山，少年面容冷峻，眼神微微柔和，是如同平常的样子。
夏天的风太燥热，带着不知从哪里传过来的令人沉迷的甜腻，但那甜腻之中携带着的苦涩与遗憾，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成了刀子，剜下心头血，朱砂痣，白月光，血淋淋，惨戚戚，又甘之若饴。
他想起他和影山其实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做着同样的事情。他的眼角余光还能触碰到他的发梢，他的身份还能是作为挚友，他们的手还可以牵着又松开，即是隔了苍山深海。

这样挺好。
不可想，便不可做，便不可说
——苍山负雪，深海晦暗，山海早已不可平
“随便你……好了。”
影山转过头，如平常一般的不再看他。
日向低下眼眸，掩去万千思绪，他依然笑着，笑得没心没肺。
他向菅原前辈要了一块黑布条。
“……呆子，你可别想出什么歪招啊……”
“放心啦！我不会的。”
日向摆摆手，他依然笑着，笑得轻松又愉悦。
黑布条蒙住了影山的眼睛。
——是黑暗
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影山居然有些释然，他本就习惯于黑暗，像这样的日子很多，一个人的孤独总是王者的寂寞，他徘徊挣扎绝望嘶吼，直到遇见了另一个人。
他是孤寂的王者，他的情感也是孤寂的。
而所谓感情的孤寂，大概就是爱与解脱都不能彻底。
眼前的黑暗已经持续了很久，影山挑了一下眉毛，眼睛被蒙住翻到让其他的感官变得敏锐，他听见夏日蝉鸣，听见汗水顺着下颌滴落的声音，听见有人踮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