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爱着的姑娘》·一(2)

有两个姑娘穿着裙子，坐在湖边钓鱼：一个是黑发，带着蓝色虹膜的眼睛正望着湖面。面色苍白，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似的；另一个是金发，褐色眼睛，像是醋栗，面色红润，神情紧张。
“这样就可以了吗？” 那个金发姑娘问。
她们离我隔了一个湖，我躲在大树的树干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她们。此时我真的感谢我那不知所踪的父母，因为他们给了我这样一双好的眼睛以至于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嗯。”那姑娘的声音真好听。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我克制不住。那黑发的姑娘似乎看到我了，她的神情变得冰冷，“我想，我们应该走了。”
她说这话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的心忍不住跳得急促，丘比特这个神射手的箭矢刺中了它：它正在进行着垂死挣扎。这种挣扎是无谓的，徒劳的。这点我清楚地明白。所以我偷摸着走了，像做贼一样。
回去之后，我千方百计地去打听那黑发姑娘的名字，然后我终于知道了——克琳艾斯。她的名字无人知晓，克琳艾斯不过是她的姓氏。这很正常，毕竟她是个姑娘。
我于是找到齐奥图尔。
齐奥图尔是克琳艾斯邻居家的管家，克琳艾斯家像耗子的过冬食粮——你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却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明天，明天。
一想到明天就能够见到她，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