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小剧场《果乱因无》(2)

他们的说辞圆满，圆满得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只是帝辛不信，他眼前的命运就好像一张自己满心欢喜完成的画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肆意涂抹、破坏。 
一个个他应该去信任的人却按着他的头，告诉他这本就是他画下的原本的模样，告诉他这世界一如往常的璀璨耀眼，告诉他这满天神佛依旧普渡着众生。
哪里来的璀璨，帝辛看着头顶上破开的窟窿，看着天色悖乱，月成底色而灰蓝代了月景。
哦，是那些神仙疯了呀。
他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合情的理由。如果周遭的人不是那样的惊恐的话。
“大王，你这是渎神！” 他们如是说道。
第二章 祭
于是，不知哪里来的消息，哪里来的信誓旦旦。
一个个好像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向着四合所见宣扬着，他们朝着远处或更远处呼号着。
“大王疯了！大王不敬天神！” 所听见的人也似乎认可了这句话，大地上一处又一处打着天神旗号的反叛愈演愈烈。

“大王，你祭天认错吧。”比干用着最虔诚恭敬的语调说着最残酷的话。
祭天？祭谁的天？
帝辛茫然无措地望着他们，这是他的祖辈用血汗换来的王座，而今却要为了那些天神的欢愉而牺牲？
天色依旧反常，一如他至今不曾记住的忆景，更如眼前陌生而诡异的所谓亲人。
“孤想建一座摘星楼，以宽慰天神。” 帝辛有些认命了，他无奈地说着。
只是，他并非真想祭献天神，他只是想通过一座高可摘星的大楼，去看看所谓的满天神佛，去体会他们所谓的慈悲与纯善。
第三章 妖
“妲己啊。” 帝辛轻柔地拂过妲己的发梢，“他们都在变，都好陌生，只有你不是。只有你……”
他在怀念着什么？他在叹息着什么？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读不懂商纣王的意思。她只是顺服地伏在他膝上，顺服地等着这个朝代的结束。
她来自未来，自然看不懂商朝之下的暗流涌动，也看不懂他们从正确跳到另一个错误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