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落知多少②（尚九熙同人文）(3)

“当然，这是你的毕业作品。”
“它不是。”苏集走到姜泺身边看着尚九熙，“尚先生，久仰大名。我是苏集，姜泺的发小。”
尚九熙当然听说过苏集，只是那些年里从未见过，即便是后来到处找姜泺的时候也没能打听到苏集的消息。“那这幅画是…？”
“这幅画…”
“你不用知道。”姜泺打断了苏集要说的话，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了半步，用礼貌却生疏的语气说道，“先生是来看画展还是想买画呢？我让工作人员给你推荐一下。”
尚九熙愣了一下，望着姜泺的眼睛了划过一丝诧异，“泺泺…”
姜泺转身要走，尚九熙一把拉住了她。
姜泺冷眼看向他，“请你放手，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不放。”尚九熙蹙眉的脸上写着委屈，“我怕放开了，你又不见了。”
“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姜泺威胁道。
“那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
姜泺瞥了眼周围，“你先放开我。”
尚九熙委屈得撒开手，刚想说话就被姜泺给打断了。
“先生既然不买画，那就随意吧，我就不奉陪了。”
尚九熙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泺。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居然就这么被骗了？这都不是套路的问题。“那我买画，就要这幅。”
姜泺愣了愣，“这幅？”

“对，就要这幅。”
“行。”一旁的苏集颇有些玩味得看着尚九熙，“十万，欧元。”
尚九熙挑了挑眉，“成交。”
“它不值这个价。”姜泺依旧一副清冷的样子。
“在我心里，它是无价的。”尚九熙的声音似有一些颤抖，“我已经错过了太多，只要能弥补，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姜泺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画，末了，转过身背对着尚九熙，轻声对苏集说道，“让人把画给他送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廊。
尚九熙想去追人，却被苏集给拦了下来。
“别追了。让她冷静一下。”苏集想起当初陪着姜泺刚来巴黎的那些日子不禁叹了口气，“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泺泺。可除了她留下的那张诊断书，我再找不到关于她的一丝讯息。她离开得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你说你这些年错过了许多，其实她过得也并不容易。曾经有多相爱，之后就有多痛苦。”
“都是我的错。我本该好好照顾她的。我该早些发现她的不开心。”尚九熙闭上眼，眼前浮现出的是空无一人的家和餐桌上那张写着姜泺名字的诊断书。
苏集看着垂头丧气的尚九熙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既是同情他，又是心疼姜泺。“抑郁症的治疗是个漫长且煎熬的过程。我们也是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让她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