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野 · 梦里不知身是客 】(2)

“顾飞……” 他怎么在床上睡着了？蒋丞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还没醒的顾飞。他才慢慢醒过来，眼底是青黑色的黑眼圈，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丞哥，你怎么……回来了。”
潘智拉着其余几人说：“我带他们在这里坐一会，你们好好聊。”
蒋丞率先走出了门，顾飞套上外套跟了上去。
冬天风还是很冷的，顾飞把拉链又往上拉了一点，没有防备的撞在了突然停下的蒋丞背上。
蒋丞回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顾飞指着旁边的蛋糕店说：“进去坐一会儿吧，风太大了。”
“嗯。”蒋丞应了一声。
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操，难道是应激后遗症还没有好？
他清了清嗓子又答了一句：“嗯。”

蒋丞用勺子心不在焉的划了一小块蛋糕，放到嘴里。跟顾飞聊完了顾淼的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咱说正事吧……那天的电话……”
他其实特别想接着问下去，为什么那天他会哭？顾飞到底怎么了？可他不想问，也不敢问，他不敢再揭开顾飞的伤疤，但钢厂小霸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那自己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顾飞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低下头：“对不起，丞哥。”
蒋丞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就回答他，他用余光看了看顾飞，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段时间来的回忆又重新涌上了心头，心疼无奈不甘什么都有。不经意间一滴泪滑落，顺着咖啡飘起来的盘旋香气落下。
他想站起来抱住顾飞：根本没有错，根本不是谁的错，更不是你的错。可是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