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战 下(17)

下一刻，他的身影被新的夜魇军队淹没了。
九.
奥雷尔终于明白，虚空假面临终时嘱托的“我们”，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他整理着一具具尸体，选出那些最能代表他们身份的物件，然后堆在一起。他太过疲惫了，在还没有完成这项工作的时候就睡着了。
敲门声惊醒了他，他睡眼惺忪看了下已经放亮的窗外，却马上连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有一个人的营地，究竟是谁在敲门？
“起床了老伙计，整座营地估计只有你还在赖床。”
狙击手卡德尔的声音！
他从床上蹦起来推开门，活生生的卡德尔就端着啤酒杯在门外站着，他说：“老伙计，跟我说说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我梦到我那个永远回不去的家了。”
他没理他，向门外走去，看到早起的英雄们相互之间打着招呼，他跑到每个人面前，仔细端详他们，直到他们露出奇怪的神色。看得出绝大部分英雄的情绪都不太高，但他们确实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活人。

“哦。”狙击手嘟囔着：“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梦。”
他却又兴奋的蹦跳着，欢呼着，嘴里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状若疯癫。
最后他来到阿特洛波斯，这个最后与他在一起的英雄面前，细细抚摸他的每一颗牙齿。
“哦阿特洛波斯，老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么，你是在哪个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