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啊啊啊！痛啊！(3)

“那是...我已经承受不住了...即使活了下来又能怎样...即使激活圣痕又能怎样...激活不成功苟活下来又能怎样！”
“还不是要继续给他们当小白鼠！再待在这个屠宰场！再认识一一些人然后看着她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什么都做不到！我能做的就是埋葬！”
“那就做你最擅长的事好了。只要你成功激活圣痕，你就有可能从这个塔里出去，成为女武神，为了守护世界上的美好而战，受到众人的景仰，还可以向你恨的崩坏复仇，多好～”
“为了世界上的美好而战...呵呵，她们做的不过是替那些人洗去罪名而已。女武神？对抗崩坏？为了美好？”
“为什么没有人为了我们的美好而战！”
“而且，谁说过我恨的是崩坏了？”
“实验体脑波数值突然稳定，无挣扎反应，生命数值正常，仍在吸收崩坏能，请求下一步指示！”
“竟然如此安稳，算了...加大注入功率，输出调至最大，武装部门做好准备，实验体随时有变成死士的风险。”
一串串记忆像走马观花，这是数万年的阅历，是万古的见识。我看到数万年前的人类为了对抗崩坏而倾尽种族之力，也看到一个个文明在崩坏手中化为尘埃。这条时间的场合似乎不会流尽，即使是轰动世界的事也不过是一层小波澜。我似是一叶芦苇在这河上一同漾着，看尽世间百态。

文明与崩坏相生相克，有文明诞生的地方就会有崩坏，越强大的文明，崩坏也随之增强。崩坏是抹不去的，文明也是。这是命运，是宿命，是无尽的轮回，无人休止的战争！无尽的厮杀，为了战胜而不择手段，只要其中一方能延续下去，这就是宿命。
那么，问一个烂大街的问题
你...为了什么而活？
“我...”
“为了正义？为了邪恶？为了文明？还是...为了崩坏？”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让妈妈再抱抱我...我想让贝拉再笑一次...我想让我爱的人永远陪在我身边...”
“我不管什么正义邪恶或者是文明崩坏，我活着就是活着，因为我还没有死。我没有活着的理由，但是我想活着...”
“但是...他们都走了...我还活着...”
“你不是说你想死么？”
“活着...死去...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连我的生死都决定不了，只要他们一句话，我爱的，爱我的都会被夺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看那些么？”
“我已经活了太久，看了太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在做什么，我只是遵从一个意志，烙在我心里的那个意志，这是我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