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步飒一人 10.(2)

他笑着笑着突然开始哭了，泪水就在脸上静静往下淌，这些天他听到的，他见到的，都像是一个个巴掌，打在脸上，打得响亮，让他痛彻心扉。
那些丑恶而又肮脏的隐秘，将他的热血浇了个透心凉，他觉得四处有人在窥视，在冷笑，在窃窃私语，兴奋的谈及他的一切，恍若未闻他微弱的呼痛声，几乎要将他撕裂，将心与肝都剖出来，看个彻彻底底。
他那日在天津的青楼里，左等右等不见华飒回来。却等来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在他旁边坐下，
“华少爷？”
华须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不解地看向他，也没说话。
那人却自己笑了，“不对，华家就一个名正言顺的少爷，叫华飒，你是那个被领回来的义子吧？”
这事知道的人不少，很多人都为此赞华家人菩萨心肠，在外面遇见一个小孤儿便领了回来，还认做自己儿子，华须自己也是心下感激了多年，从不忘深恩。
那人又道，“也不对吧？我瞧你眉眼之间像极了华飒小少爷，怕不是私生子吧？”
华须哪里容得他对自己父亲诋毁，怒目看他吃“你乱说什么！”
那人不紧不慢，“我岂会乱说？你自己照照镜子瞧瞧，你与你哥哥究竟几分像？”

那人随手抓了把盘中的瓜子，“我这人从不说些没凭没据的话，早年在京城我可谓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后来得罪了人，才跑来天津避难。若不是你那哥哥方才太惹眼，引起我的注意，我也想不起这一茬事来。”
那人凑近他，“你可知你娘怎么死的？”
“自然是突感风寒却没钱治病...”
那人摇摇头，“什么样的风寒，叫人不过三日就死了？”
华须整个人呆住了。
那人继续道，“你娘啊，是叫人害死的！”
“你胡说！谁，谁会来害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害得...”
那人啧啧着摇头，“不是还有你吗？”
华须猛然看向他，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猜到了吗？你就是原因啊。你为什么出生来就没见过你爹，天下那么多没了爹妈的孤儿，怎么华家就能跑到遍地是穷苦人家的地界，偏偏就打开了你家的门，偏偏带了你回来认做义子呢？
“你啊，就是华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你娘本是华家的仆人，你爹醉酒醒来，就赶了你娘出去，却被华夫人的丫鬟知道。后来你娘发现怀了你，就偷偷生下来，这事被丫鬟发现，告到了华夫人那里，华夫人便去同你父亲闹，你父亲也被闹的心烦，又怕这事不光彩，闹出去给人看笑话，就说，到底要让孩子先生下来，生下来后留子，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