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给予之爱(3)

少女温热、有如春风般的语言吐出，很难将死亡的冰冷与眼前的精灵联想到一块。微风穿过开着的玻璃窗，拂起细纱般的窗帘，也带起少女雪白的长发，使其微微飘扬。大到夸张的镰刀也明白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于是像变戏法般从少女手中消失。
“哈...哈哈...是啊，好久不见了，神楽めあ。”
像时间被停止一般，湊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梦？还是虚幻？心里各种感情混杂在一起，惊讶、怀疑、高兴，更多的却是……
“你这混蛋！！！...疼！”
终于，愤怒支配了湊的身体。
“冷静点，あくあ，我现在没有实体，你忘了吗？”
湊的拳头穿过名为“神楽めあ”的少女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运动，使插在湊右手上的正在注射葡萄糖的针头被强行拔出。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你这混蛋那么早就抛下我！！！所以我才！...咳咳咳！...”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刺激了湊的肺部与咽喉。痛苦，使湊精致的五官扭曲。
“あくあ...”
神楽想帮助挚友而下意识伸出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她也忘了，自己无法触及生命。

“但是...我...咳咳！真的好高兴...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湊搂住自己的双臂，身体微微颤抖，泪水不间断从眼角滑落，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再次见到少女的感动与激动，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也是啊，あくあ，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吧？”
神楽坐在床沿，想要把湊刻进眼睛一般地盯着她看。如果自己是人类的话，现在早已抱着あくあ痛哭了，但是灵魂，连流泪都不被允许。
“是呢，两年了啊...来聊聊吧。”
像是要把失去的两年时光补回来一样，湊用不至于会刺激到病处的声音，向神楽分享着自己的故事。
“然后啊...我就...”
奇怪的是，湊不管是在说话还是在倾听时，始终没有笑过。
“啊，是吗？还真是有趣啊...”
奇怪的是，神楽到结束为止也没有谈及自己成为死神的原因。
“呼，满足了，好久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了。”
逝者如斯，两个小时就这么在话语声中流走了。湊也很努力地没有让自己的咳嗽，打断如奇迹般的，能再次与挚友对话的机会。
“哈？这就满足了吗？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容易搞定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