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夜》——致所有Night Man(13)
“哈喽哈!”他对我笑到,“您怎么出来了呀,荀念先生。”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锲而不舍是吧。”我转过身,背靠栏杆,“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芸,长草的云。”
“这段时间烦我好几次了啊。”
他低头笑笑。
“这样吧,你看见那边的山了吗?”他点点头,于是我继续说道,“我们比赛一场,谁先到山顶,谁赢。”
我指着江对岸的山,“抓一把山顶的土,带到这儿来,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谈谈加入你们的事儿。”
“那您可要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当然。”我有些憋不住笑意,只见阿芸两步一闪,已经向左端桥头飞奔去,没想到身前挂着把小吉他,脚步还如此灵活,速度上佳,当真是青年出英杰。
飞翔总是令人羡慕的,他象征着征服与自由。对于天空的渴望,是否早已融进人类血脉中?
人们想要拥有一双翅膀,哪怕是钢铁的,坚硬的,看起来缺少生气的,我这样的一双翅膀;哪怕连着翅膀的脊柱时常隐隐作痛;哪怕此刻人和非人的界限变得难以论述。
阿芸看着砖上的泥土,竟有些出离了。一个正常人理应对我的翅膀感到惊愕——夜游人好像算不得正常人,不管怎么样,这小子理应清楚,我是个危险的人。
“走吧,别再鬼鬼祟祟跟着我了。”我对他说到。
“长翅膀的荀念还是荀念吗?”他突然问道。
“鸟人是人的话,长翅膀的荀念也是荀念吧。”
于是,他自顾自地点起头来,又伤心地说到:“那好吧先生,我会回去转告大家,让他们不再纠缠你了。”
他转过身没走几步,后面传来我的声音。
“哎哎哎,顺便告诉他们,你们那衣服丑爆了!我忍你们很久了啊!”
(三)
这是一间难以估计大小的房子,因为四周尽是不见五指的黑暗。至上而下的灯光打在一张圆桌,圆桌边,一人正坐在雕花红木椅上。红木椅上的牡丹绚丽多彩,青与玫的花瓣延展到把手部,缕缕鎏金丝线在这里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