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糖】新年的天空(3)
2023-05-17鱼糖 来源:百合文库
印象之中,椛椛永远是一匹悲剧的看门狗,因为在这个穷乡僻壤是没有贼的。而它始终对“贼人”苦大仇深,为此它或许长久以来受着周围人的厌弃,也不知受了奶奶几脚。更可悲的是它貌似不知道变通为何物,对乡人的呵斥总是回以怒目。它只听爸爸和奶奶的话,当然奶奶占多。
我不记得这样顽劣的凶犬是如何接纳我的,我又是如何一步步被它承认,成为它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亲近的人的。我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尝试找到什么激动人心的桥段,比如救起了险些在水库溺亡的我,或是我救起了它的狗崽子。然而这些都不切实,椛椛出门只可能跟在奶奶后面,并且它没有任何子嗣。也许确实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感动故事。本就是在一个屋檐下的一人一犬,或许是我常分它一块红烧肉,或许是我常臭不要脸地趁它在房外时(它没有“抵抗贼人”时总是很安静而自然)抚摸它长而粗糙的背毛,我隐约觉得那时夕阳正好,金色的阳光附着在它的毛发上,仿佛镇卫金字塔的庄严石像。细细想来,也许是这些都过于理所当然,我才没什么印象的吧。我记得最清楚的,应当是它满眼的热情与摇曳的尾巴,湿润的鼻头和脏兮兮的脚丫。
美好的故事不会长久,就像连命运始终无法避开的寿命论。那个春天降临不久的清晨,我偶然间听到妈妈接奶奶打来的电话,说“狗死了”,大概是被车撞死的,似乎还被吃了。我一开始是不敢相信。刚好因为什么事我们一家从城里回乡下去(当时已经把原来的老房子推倒了,在做四层水泥房的地基,应是为建房一事,大概刚好在那年清明的一到两周之前。虽然巧合到不敢相信,但既然确切发生过,我也无法否认),我便乘机去确认。我走到房前,奶奶出来迎接。既没看到狗影,也没听到犬吠,我也就像别人一样只字未提狗的事情。我在右边相邻的老房子内(原主人在别处盖了新房,就将其使用权交给奶奶)早早吃完晚饭,就出门来张望。梨树被推到了,一地的梨花如坠落的繁星;地基开始在原址上建起来了,此时里面还有一片沙土和七零八落的铲子。我用铲子挖了一个不算深的坑,拣了一株中意的梨花,献给这片小小的土地。
我不记得这样顽劣的凶犬是如何接纳我的,我又是如何一步步被它承认,成为它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亲近的人的。我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尝试找到什么激动人心的桥段,比如救起了险些在水库溺亡的我,或是我救起了它的狗崽子。然而这些都不切实,椛椛出门只可能跟在奶奶后面,并且它没有任何子嗣。也许确实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感动故事。本就是在一个屋檐下的一人一犬,或许是我常分它一块红烧肉,或许是我常臭不要脸地趁它在房外时(它没有“抵抗贼人”时总是很安静而自然)抚摸它长而粗糙的背毛,我隐约觉得那时夕阳正好,金色的阳光附着在它的毛发上,仿佛镇卫金字塔的庄严石像。细细想来,也许是这些都过于理所当然,我才没什么印象的吧。我记得最清楚的,应当是它满眼的热情与摇曳的尾巴,湿润的鼻头和脏兮兮的脚丫。
美好的故事不会长久,就像连命运始终无法避开的寿命论。那个春天降临不久的清晨,我偶然间听到妈妈接奶奶打来的电话,说“狗死了”,大概是被车撞死的,似乎还被吃了。我一开始是不敢相信。刚好因为什么事我们一家从城里回乡下去(当时已经把原来的老房子推倒了,在做四层水泥房的地基,应是为建房一事,大概刚好在那年清明的一到两周之前。虽然巧合到不敢相信,但既然确切发生过,我也无法否认),我便乘机去确认。我走到房前,奶奶出来迎接。既没看到狗影,也没听到犬吠,我也就像别人一样只字未提狗的事情。我在右边相邻的老房子内(原主人在别处盖了新房,就将其使用权交给奶奶)早早吃完晚饭,就出门来张望。梨树被推到了,一地的梨花如坠落的繁星;地基开始在原址上建起来了,此时里面还有一片沙土和七零八落的铲子。我用铲子挖了一个不算深的坑,拣了一株中意的梨花,献给这片小小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