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晰］错失的年华（三）(2)

“那你们路上小心，我们先走了，王总再见。”
木子会意伸手把花容失色的小美捞过来赶忙离开。
周深见他们走远长舒一口气，手里却一松，是王晰抬起手臂挣开了周深扶着的手。
王晰语音低沉：“走吧，你送我回家。”
3.
王晰的单身公寓不算远，可就这么点距离却让他酒劲翻涌而上，周深近乎是撑住了他全部重量才把人扶回家。
屋子是灰白的底调，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好看是好看，但挺没人情味的。
“啧啧。”背着手闲逛的周深动了下嘴皮。
“嗯……深深。”
被丢在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翻身哼唧了一下表情才稍稍舒缓下来。
深深？
周深想起刚刚在酒吧他也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才相处一天，未免太亲近了些。
这样想着再看向他，对方的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周深好奇地忍不住附耳过去。
“你……还记得我吗？”
王晰的声音厚重压抑，可唇齿间绵藏的情意就像是醇酒香气，伴着话音的尾调弥散在房间里。
一句呓语，可周深不能当梦话来听。联系上下文，这句话或许和自己有关。

“王总，您认识我？”
周深趴在床沿等了半天，对方仍然闭着眼睛不答话像是熟睡过去。他心有不甘，于是伸手把遮住王晰眼睛的头发撩开，想去确认更多可能错过的细节，手指也在不经意间掠过王晰的脸颊。
像是触动了王晰哪一个非比寻常的反射神经，对方睁开眼一把抓住了周深的手，用力将人往身边一带，周深毫无回旋余地被拽着直接趴在床上。
手臂被反扭在身下，周深疼得慌了：
“疼！疼！王总！”
“谁！”
“是我，小周啊！”
“谁？”
“啊！周……深深！是深深！”
王晰愣住，迷离的眼神逐渐恢复清亮。
“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睡糊涂了。”
王晰钳住他的力道松了下来，周深连忙向后缩回手臂。他太着急了左脚缠住右脚，只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王晰嘴唇颤动想说什么，却一句都没说出来。
默默无言许久，周深忍不住问：“王总，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王晰垂眸，淡淡应着：“你说。”
他调整姿势趴在床沿，认真仰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王晰，眼眸亮亮的：“您是杀过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