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x李承乾】断魂-番外(2)

李承乾总是等李承泽再度睡去时，才悄悄睁开眼，不让李承泽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吵醒”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夜色中那眉眼既无奈又温和。最终，他会拂开李承泽前额的发，将一个吻印在那隐隐皱起的眉间，虔诚得像是一个厚重的承诺。
之前他们俩一觉醒来的时候，李承乾发现李承泽总是把双臂缠在他身上，力道不大但也没那么好挣开，他原以为是他二哥自由惯了，睡相不那么好罢了，一开始还勒令李承泽改过。结果没收了许多次葡萄后依然不见成效，李承乾心下才疑虑起来。后来他被他二哥的鬼气惊醒过，才发现这人晚上还总是梦见他们的过去。
从那开始，他便任由李承泽在睡梦中圈着他了。
还能怎么办，李承乾心软地想，只能顺着他了呗。
2.
说来凑巧，他们有一次接了地府文书，那被记录在案的刚好是他们另一个熟人。
李承泽拿起葡萄的手在他看到那文书上前生今世的记录时又讶异地放下了。“承乾，”他把那文书几乎盖到李承乾脸上，又把脑袋从旁边探出来，露出狡黠的笑意，“你说咱们要收的这家伙是不是弘成？”
“嗯？”李承乾正要因他的无理行径发作，听见他说的话注意力便被吸引了去，“我看看……这生平，大约真是他。”

“说起来弘成之前不是对那范闲的妹妹一见倾心？”走在收魂路上的李承泽开始关心起了世子殿下当年的婚姻大事，“最后呢？娶到范若若了没有？”
“你怎么那么好心关心弘成的婚事？”李承乾撇了他一眼，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范若若是才女，弘成也喜文弄墨，他们两个挺般配。”
“哦——”李承泽了悟地点点头，旋即眯起眼睛问道，“那你呢？可曾立后、有无纳妃？”
“你这家伙又乱吃飞醋？”李承乾合理怀疑李承泽问起李弘成的事根本就是幌子，套他话才是真实目的，“没立后，没娶妃，我没有子嗣，后来还是把皇位传给了承平的。别再瞎想了，二哥？”
“这还差不多。”李承泽背过身去吹了吹自己额前那一撮头发，李承乾看去他倒像一只恃宠而骄的猫。
打住。李承乾在心里偷笑，他可不能让二哥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否则又要闹脾气了。
说来奇怪，从前他二哥还是二皇子的时候，脸上常带笑的，但叫人辨不清他情绪，只觉得危险莫测；现如今他二哥愈发率性而为，喜怒皆形于色，倒是一副越活越活回去的模样了。
只是属实难哄。李承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