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从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爱情⑫(3)

杨九郎随意摆弄了张云雷的头发，直到张云雷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
张云雷摇摇头，想了一会儿，“护城河太悲哀了，你不觉得吗？”
“悲…哀？”这应该是杨九郎听过的，对护城河形容的最怪异的一次，带着满脑袋的问号，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眼神迷茫，应该是在想着护城河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道，“它这一世，都在守护着那座城，可城里的人却在不停地更换。”
九郎同意地点点头，不过又摇摇头，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可是有垂柳守护它呀！”
张云雷侧头看着九郎，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为什么不说垂柳也在守护那座城？”
“垂柳依附于河畔，岁月洗礼，不能离去。”杨九郎说的文邹邹的，不过话里的含义却很深，看着对护城河不屑一顾的张云雷，笑了笑，“护城河其实和垂柳都是一个命运。所以，它们相依为命。”
张云雷沉迷了片刻，毕竟九郎笑起来，眯起的眼睛说不出的萌。“相依为命？”恢复了神态，张云雷很认真地看杨九郎，“为什么不各自有自己的命运呢？”

杨九郎对于张云雷的咄咄逼人也不恼火，毕竟一个在外漂泊的人，总会有情绪上的波动。“和人一样啊。”九郎试着用言语改变张云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命轨迹。你也只能改变自己。”
“改变自己？”张云雷被杨九郎的话逗笑了，捂着肚子笑，“哈哈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九郎知道，张云雷是厌烦了自己的说教。其实也可以理解，奋斗一辈子，最后能留下来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帮张云雷递过纸巾和水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今早几点离开的？”
张云雷舒缓了情绪，眼里一瞬间的精明消失，靠在沙发上看着杨九郎，“哦，公司离得远，走得早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了，悄咪咪问了一句“吵到你了？”
九郎摇摇头，“那倒没有！我最近睡得挺沉的。”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热。
张云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早餐好吃吗？”眼睛里是等着九郎夸奖的骄傲，不过很快也变了样子，“都冷了吧？”毕竟时间太久了，温度流失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