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情深不负4（巍生兄弟篇——井面）(3)

沈巍笑笑，“井先生喜欢的话，这新开的茶饼就当是沈某送的见面礼。”井然也笑，“好茶放到我手里，怕是要糟蹋了。”沈巍也没有强求，喝了口茶便转移了话题。“井先生，我看过您的设计图和建模，就三个月的准备时间而言，完成度非常高，听说您手头还同时进行着其他工作。”井然摸不准这话的意思，也模棱两可的回过去，“好的项目可遇而不可求，既然有幸遇到，努力争取一次才不会留下遗憾，您说呢？”

沈巍轻挑眉头，很久没人这么同他说话了，不卑不亢，进退有据，倒是让他起了些许好奇心。他借着低头喝茶掩住眼里的精光，再抬头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确实如此，不过我有些好奇，井先生要如何平衡意大利和国内的工作呢？”井然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他的诚意，非常坦然的回道：“除了一个即将结束的项目，我手头的大多数工作都已经做了交接。如果竞标成功，我预计要在上海长住，所以……应该不会有您担心的情况出现。”
沈巍起了兴味，“井先生这样孤注一掷，若是竞标失败，损失可不小。”井然此时才显出些许舍我其谁的傲气来，他丝毫不避沈巍的目光，笑容得体，“您怎么就确定，不用我……只是我单方面的损失呢？”沈巍直视井然的眼睛，半晌，才微弯了嘴角。“看来，为了避免我们双方的损失，我必须得用井先生了。”不等对方反应，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您将会得到最大限度的设计自由，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希望它会成为一件艺术品而不是商品。”
林默说的没错，这位设计师有能力，有才华，有野心，有决断，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设计出一眼就惊艳到他的作品。其实在见井然之前，他已经定下了他的设计方案，之所以执意要见本人，是他相信作品如人，他要亲眼所见，眼见为实。现在看来，他的眼光不错。
井然错愕一瞬，又很快恢复，这位沈先生……倒是有趣，难怪那位老于世故的林先生口里心里念着，敬重有加。他见过许多甲方，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竞标现场，没有一个像今天这种情况。没有竞争者，不提设计稿，不提要求，不提预算，只是两个人在……闲聊？然后玩笑似的的有了结果。既然如此，他也不吝于做出自己的承诺，“感谢沈先生的抬爱，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我会对我的作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