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25)

“当你彻底意识到自己并非人类的时候，便将真相告诉你吧。到时候你自己选择自己的去处，是作为AI活着还是作为人死去。”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听到提示音，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完美保持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果然不是人，而是个AI吗，无法分辨生死的AI，本来不应该拥有情感的AI。”简的双眼放出光彩。
“凯蒂丝，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在说什么？刚才的样子简直就像，死了一样，”
“没什么，尼古拉斯，明早准备绘灵，如果你就打算这样离开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毕竟就算你真的画出来了史塞夫灵魂的肖像，那也一定是假的。”她和方才一样，右手握住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液在她手心流动。

“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凯蒂丝忍不住开口。
“事到如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简的手停住，红酒形成小小的漩涡，摄人心魄，“你不如和尼古拉斯好好说明下情况。”
“两位请回吧，简小姐也该休息了。”塞巴斯的声音适时出现。
房间里顿时清净了下来，而就在两分钟前，简·柯莱文森和尸体一样倒在沙发上，简1008揉了揉眼角：“连一滴泪都没有，我果然是个AI，我根本不能被称为生命，人工智能永远不会留下眼泪。”
清晨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呢，尼古拉斯？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