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 下(2)

那是它们的武器，子弹！
“快跑！命令所有舰队离开，我自己去！”
“您……不走？”
“回到飞船上以后，让飞船和我的探测舱保持信号连接。”
“是。”
林祥驾驶着飞船向地球的方向驶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顾不得等候，驾驶着飞船调头回去。探测舱的部分系统已经被刚才的撞击损坏，再飞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他试图和舰队通话，却发现通讯系统已经被损坏。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一个微小的方块从飞船前后穿过。在一片朦胧的血雾中，他隐约看见无数颗子弹正朝着舰队飞去……
飞船进入紧急状态，千万年前的几位冬眠者被紧急唤醒。
“舰队在返航地球时遭到不明袭击，请指挥人指示。”机器说道。
“飞船上有军队吗？”
“你们知道的，除了你们几位指挥人，其他的人都在模拟生物圈里。”
“飞船上有武器吗？”
“只有次声波武器和激光武器。”
“那就先防……”他还没说完，飞船突然猛烈晃动起来，“先防御！”
深空之中，几颗子弹冲向舰队，庞大的飞船一角被子弹冲破。数颗子弹接连冲破飞船，径直从飞船另一角穿出。
行驶了数千万年的庞大舰队，面对这微小的武器，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有指挥先到探测舱！”

飞船接到一个信号，那是林祥驾驶的探测舱发来的一个图片。那个星球根本不是地球，而是一个由无数微型机器组成的和地球一样大小的球体……
“这是什么……”
“可能是一个新的文明。”
他们驾驶探测舱进入了星云，靠着仅有的激光武器抵御这武器的袭击。星舰在他们身后爆炸，火光倒映在舷窗上。
如同千万年前那个熟悉的画面，但他们来不及悲伤。
探测舱的燃料箱被穿透——
“我们没时间了！”
子弹雨点般打来，猛然穿透了舷窗，血雾刹那间蔓延……
“宇航服快没有氧气了……”
飞船靠近了地球，那些子弹停了下来——
“人类？”
“！”
飞船冲向地面……
“……”
子弹聚拢在了一起，围住人类和联合号的残壳，将他们埋在了地里……
“对不起。”
在星舰中苏醒的时候，它们发现地球已经消失了，星舰也严重损毁。
地球上的物质在爆炸后还没有完全消散。它们用这些残存的物质，复制了无数个自己，照着记忆搭建起了地球。
“保护地球和人类安全，在地球将要毁灭之时。”
它们记得，尽管它们是机器。
星空还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