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贰(6)

少年如是想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锈迹斑斑攀岩架了
不见少女像平时一样高高地坐在攀岩架上看着喧闹的市井前后摆着脚丫等待少年
偌大的旷野也不好找 少年走近攀岩架，地上满满的都是少年昨天教少女写的字 
虽然歪歪斜斜的但是看得出来少女很努力地写了 
少年今天要和家人一同去参加一个舞会不得不早些离开
没能见到少女，少年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步一回头地竟有些不舍
少年将连衣裙平整地挂在攀岩架最显眼的高处，已经能想象到少女惊讶分的表情了
深夜了少年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心跳得很快，很不安似的
座钟沉闷地响了两声少年还是未能入睡
一大早，天才蒙蒙地泛着光，少年便到了旷野
连衣裙招摇地飘摆着就高高地挂在那，看起来很孤单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站着直到太阳冒出了头
少年该去上学了，又是迫不得已地离开 
少年每天都会来到旷野，但等特少年的却依旧只有空中飘舞的连衣裙 
就这样又一个星期过去了，旷野这才迟迟地绽放出了春天的姿色
鸟语花香，林间蝶舞
少年还是照常地每天放学都到攀岩架上乘着风
前几天，一批工人到少年家附近的交通干道开工重铺

从那天开始，少年就只好绕远路去上学，这样一绕，足足远了半个小时 
这一带全是一些高官贵人，平时很少有人出入，特别是这样的早晨
当然也有些富人会带着三五成群了宠物出来散步
远远地，少年隐约看见一个洁白的身影跟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 
之所以少年如此在意，是因为那身影有着一头少年不能再熟悉的淡色秀发 
那飘舞的淡蓝又再少年脑海中浮现
少年目不转睛地远远站在那 少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全身赤裸，颈部锁着项圈腹部刻着显眼的糖儿庄字样的宠物
会是少年所认识的少女
有那么一瞬，少年的目光与少女相视
男人牵着少女缓缓地靠近少年 同一条道上，少女只是乖乖地低着头 
少年能感觉到，在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少女青蓝的眼眸似乎迅速地闪了一轮光 但最终还是暗淡了下来
默默地无言地少女与少年擦肩而过
什么都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少年脑子都空了，片刻又回头看向少女 
少女背着手，在手臂较隐蔽的内侧，已经结痂的伤痕歪歪扭扭地写着少年教少女的字
对不起...........
看的出来，少女已经很努力地在写了
只是可惜，以这种方式，写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