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贰(2)

这样的身体能走多远呢? 少女不敢肯定但总比被捉回去好
少女拍拍身上的灰继续游荡。 虽说是春天，但城镇的气温实际上也不到15℃ 除了水和食物
少女还可以再贪婪地渴求一些衣物吗? 
带着春雨湿度的风包裹着少女肌肤的每处 太阳似乎没有多少温度，只是挂在那，徒有个温暖的样子 
少女幼小的身体不停地哆嗦 想来身上这块唯一的破布除了遮挡的确是一无是处了
今天少女也光着小小的脚在石砖路上走了很久了 
走着走着，天都昏黄了 路上的行人渐行渐疏，城镇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低矮的窗口飘出各式各样的菜香
少女迈着摇摇欲坠的步伐，虽然从未闻过这种香气，少女觉得很香这已经够令少女浮想联篇了
少女正往城外的旷野走去 
车鸣声稀疏了，似乎在告诉少女已经走了很远了
少女从黑暗的巷中脱出身来，在一片空地上 
这里是城镇向外扩张的边缘，还留有少许娱乐设施
少女拖着疲惫且冰彻的身体艰难地移动着 望着不远的草野目光又开始恍惚
少女似乎没看到正坐在秋千上独自一人的少年，径直走去
有那么一瞬，少女的目光与少年相视 
少女缓过神来，连少年的轮廓都没分清便一头裁倒在地

像昨天一样少女并没有昏迷多久，但醒来时也已能听见蛙声遍野了 
月光拨开薄薄的云层放着寒光，少女却反而觉得暖和了一些
少女这才意识到身上的裹布上又盖上了一件刚好可以防寒的外套
身旁放了一个精致的保温瓶和两个拳头大的包子
这样想来，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少年也便联系了起来
夜晚的旷野很危险，虽然并没有什么可以吃人的动物，但被咬伤了还是很痛的
少女吃力地伸长细小的胳膊爬到禁岩架的大网上，尝试着让外套包裹更多部位
今晚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恬静地，少女从未如此安逸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竟下起雨来把少女从梦乡里拽了出来
春季的第二场春雨就这样哗啦啦地浇灌着旷野花丛泥地和少女
一望无际的旷野无处可藏的，少女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棵不算茂密的树下雨点从叶的间隙中滴落，就算是树底也没有一处是干的
水滴从少女头顶划过稚嫩的脸颊 少女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呆呆地站着
远远地，少女看见少年撑着伞，绕过一个个洼地慢慢地靠近少女
少女下意识地躲在树后可看着身上湿漉漉的外套心里又感觉痒痒的很不是滋味
柔软的雨冲刷去尘埃，晨光呼吸着目视少年与少女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