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城(2)

“谁会出门带那么多现金啊。”我开口。“你这手机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国行正品！”他连忙开口回答。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微笑着，但他无法看见我口罩之下的表情。
“......这是我弄到的，急着出手，你要是要的话2000给你。”他再次上前，凑到我耳边放低声音飞快地说道。
“我暂时不需要换手机，也没那么多钱。”我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让一下路。
“......1800，最低了！你要的话直接拿走！”他一边往路边靠一边说。
我从他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放慢脚步，径直往巷子那头走去。
“1500！”我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再次冲我吼着。
回答他的是平稳的脚步声，和一个背影。
以及一段急促的警笛声。
“1000！”警笛声越来越近，我的脚步越来越远，他的声音越吼越大。
我留给他的，是怎样的一个背影呢？我无从得知。他的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只要一回头便知晓。

我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样的表情，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却十分丰富，从绝望到仿佛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产生的希望，在短短几秒内演绎的淋漓尽致。
接下来，无论是堕入深渊，还是回归光明，全部取决于我的回答。
“成交。”
..............
离开小巷，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在我心里早已想好要前往的场所。
在一个偏僻的酒吧门口蹲着一个人，四处张望着附近，虽然附近除他之外就我一人。
他注意到我之后，站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
“兄弟，来一根？”他递给我一支烟，借助酒吧招牌微弱的灯光，我看了一眼他递给我的那支“烟”。
市面上根本没有这种牌子的香烟。
“兄弟，我就是做这行的，不碰这东西。”我后退俩步，和他保持了有一定的距离。
“你不给我面子？”在我推脱之后，他立马翻了脸，再次靠到我面前来。
“没，我真是做这行的。”我再次拉开距离，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