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3(3)

方渐江顿了顿，写下一个解才抬头。
“你想说吗？”
刘光没有说话。直到舍管过来催寝，暗黄的灯光和沉默才一同被切断。
“你还要写吗？”刘光翻转了几次睡不着，看到方渐江开着小台灯在不停“刷刷”的写。
方渐江头也不抬：“嗯，过几天要二模。”
“这样啊。”刘光不是很担心考试，他原本的学校进度比这快多了，“你成绩这么好，想过以后吗？”
“嗯？”方渐江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光，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发散，有些…迷茫，他愣了好一下，才回答：“我从来不想从前和将来的。”
方渐江认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像游戏，只要完成了系统发放的打怪升级任务就好了——每天的课程，每月的考试，六月的高考。别的东西，方渐江不会去多想，他也不允许自己去多想。
刘光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床沿，笑着说：“那我可能正好跟你相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