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6)

“监视我们？”
“监视天上所有人。”
“真相是什么。”
“被流放到对流层的，只有你们国家的人。”
“我已经录音了。”
“我们能用舆论手段把你们从地面驱逐，还会怕你一条录音？”
“……我……作证。”
13
“被告人，谋杀微生物二百三十三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只，违反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任何生物一律平等，谋杀其他生物者当判有罪。”原告律师发言。
“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陪审团高呼。
“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天空中观看直播的人民高呼。
“根据被告人的论文，他有足够的实验证据表明在他的气泡里出现的微生物是人体自身携带的。”被告律师反驳。
“目前无任何科学研究证明人体存在微生物，若非在自己身上实验，进行这种科学实验则违反刑法第二百一十条，故意伤害其他生物，罪加一等。”原告律师发言。
她猛抬头，看向他。衣服遮住了他面部以外每一片肌肤。
她居然没有早点发现。
不，从那次谈话开始，他每一次都穿成这样，所以才……

“什么人渣啊！”“他居然拿别人的身体做实验！”“丧尽天良！目无王法！”“他有罪！有罪！”
“我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他掀起上衣，露出一道道惊人的伤疤。
“天啊，他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实验”“他好可怜啊！不要判他有罪”“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呀！”陪审团与群众倒戈。
“没错！被告人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按照他的实验数据，那些微生物是他自己体内的！当判他无罪！”辩护律师趁机煽动。
“让他生！让他生！”
“就算如此，他杀害两千万生命的罪行也是不可否认的！两千万！一个特大城市人口的数量啊！如果不是他只有一条命，他应该死两千万次！”原告律师利用话术。
“就算如此，也无法证明这些微生物是他杀的。”
“难道你能证明不是他杀的吗？不能证明，就是他有罪！”
“就算是在他家出现，也不能证明是他杀的！”
双方争论不休。
她看着眼前儿戏的一幕，感到的莫名熟悉。
duang！
法官锤落下，全场肃静！
“我这里有一位证人，能够证明是他杀了那些微生物。”金发碧眼鹰钩鼻的男人打破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