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3)

“2025年6月28日到2040年7月31日，夏国陆续通过禁食各类肉食，世界各国纷纷效仿，于2063年3月1日在全球范围全面禁食肉制品。同年，从米国开始，世界各地陆续出现世界植物保护组织、世界真菌保护组织、世界微生物保护组织。”
“2074年，三大保护组织，连同之前的世界动物保护组织，共同组成了大同教，主张万物平等。这有点类似伊文斯的生物共产主义”
“《三体》现在还存在啊？”她打断。
“禁书，别打岔。”
“2080年，大同教统一全球，设立宪法，第一条就是众生平等，任何人不得随意剥夺其他生物的生命，同年，这个气泡被发明出来。它坚固耐用且可控制，以此为基础，人类开始搬迁时代，将住所设立在对流层。”
“2100年，搬迁完成，所有人的住所都到了天上，除了大同教的人和大资本家。”
“早在21世纪初，人造食物就被发明了出来，大同教统一世界后，成了必需品。我妈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2090年以后，大同教的人将体型较大的动物安排在原先人类的住处，一畜一间，每天安排饮食……也是这些人造食物。体型较小的他们也不好抓，现在正在商量对策。植物和多细胞真菌被放任生长。微生物他们现在没办法，不过多数微生物都是腐生的，也并不会违反法律。”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他阴阳怪气。
7
他对她讲完历史后，见天色已晚，便要离去。
“这个气泡，”
“哦？”
“是干什么的？”她颤声道。
“浮空，移动，还有防止你的房间里出现微生物啊。”他不解。
“人体本就有数以亿计的微生物……”
“有文献参考吗？”
“有，我……”她打开电脑查找。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慌乱。
“你的想法很危险。这个时代一律死刑的，像三体文明那样。”他调笑。
“闭嘴你个看禁书的！”她怒吼。
“好了好了，告辞。”
8
那件事过后，他们像往常一样时常到她家里交谈。他们不谈生物学与政治，他们不谈当日之事。他们的感情逐渐升温，两年，从确立男女关系到成为未婚夫妻。
他们大概会平平淡淡且比较幸福地过完一生，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
“我做了研究。”
“啥？”
“人体果然充满微生物。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内脏。”他神色憔悴。
她沉默不语。
“我们是不是都是罪犯？”他祈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