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Ⅰ.2 生存的第三要务是观察外界(2)

艰难地挣脱过去的束缚，我只想听着风声入耳。坐在草地上，闭目塞听，用特质「回声」（Echo）代替视觉和听觉。不管怎么去看，但还是只能清晰地看到与我订下契约的八把武器的「器魂」；不管如何去听，也只能听见「器魂」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些不稳定的也无法对话的「灵魂」，和张老的特质相比还是差的很多。
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的身边默然坐着一位黑色长发的白衣少女，腰间挂着生门，约摸14岁。我猜的，她不曾告诉我她的年龄。“「媂（多音字，此处音同“地”）薇」。”我呼她的名。少女收回看向月亮的目光，转向我，回以微笑。“苹果的香味，不管闻多少次都很好闻。”
“对比起战场的血腥味，还是苹果味更适合你啊，女儿。”从我身后走来一个身着鱼鳞铠、披着战袍的男人，留山羊胡，眼神深邃而犀利，神情肃穆，66岁，腰间挂着开门，一把铁质的双刃剑，弯曲的长条状护手饰以金色蛇纹。
“不要总是觉得我不能像男儿一样上阵杀敌，父亲。”
“「邺烬」，你也在啊。”我看着这位老成的君主。
“你很久没有拔出我了，果然我还是很渴望战争。”
“也是，若是你能胜过那两人，估计历史也就此波澜不惊了吧。”
“千古风流人物，都付笑谈中。来，陪老夫再练练手？”

“恭敬不如从命。”我起身，用右手拔出挂在身体左侧的开门，做好迎敌的架势。
“要上了！八荒！”。邺烬的起手式是笔直地冲锋和不留情面的向下重斩，被八荒勉强停住，将刀刃向右侧架开，左脚为轴，身体顺势向右旋转，用旋转的势头从左向右一记水平斩，被邺烬反手执剑抵挡。邺烬后撤一步，换回正手执剑，而后再次前冲，从八荒的头顶向右侧斩下。八荒没能停住这一剑，身体略向后倾，勉强保持平衡。后续的攻击接踵而至，从右下向左上方肩部齐高的一击，然后是向右侧的水平斩，接着是往左下侧的斜斩，最后从左下侧向头部的上挑斩。由于第一刀没有接好，后续的四刀接起来更为艰难，勉强防御住之后，邺烬则乘势追击，双手握剑横斩，虽被堪堪架住，但八荒也被这剑势逼退了两步。待身体停稳，八荒侧身向前垫步，从斜下方砍向邺烬的胸口，被邺烬后跳躲开。
“有所长进。”
“不胜荣幸。”
两人又以刀剑相迎。灵体剑和实体剑虽然擦不出火花，却同样锋芒毕露。开门的两面分别映着两人的脸，但也只有一瞬。两把刀在月下挥舞、碰撞、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是无法分出胜负的死局。白衣的少女看看树林，又看向以剑相博的二人，觉得他们也像是树影交错般。淡蓝色的蝴蝶再次飞来，媂薇伸出左手食指，蝴蝶便停在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