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那就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你吧(3)

太宰治没说话，只是悄悄藏起了磨尖的刀片——本来是要用这划破那几人的喉咙的。
多管闲事。
他这样想着，却又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双蓝的清透的眼。
太蓝了，蓝的让他想起第一次尝试溺亡时不容忽视的呼吸与心跳。
那是鲜活而炽热的生生不息。
中原中也虽然能打，但日子并没有比别人好过多少。因为他还带着一堆小的——中岛是个不会打架的，芥川是个红了眼不要命的，小银是个漂亮姑娘，不能让她被欺负……
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太宰治。
这人，每天都是一派半死不活的阴郁，最大的消遣就是拿这刀片往那细瘦的腕子上划。
中原中也总觉得他身上没什么活气，也无所谓死活。
那时候太宰治还没开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只会比划着刀片找角度好下手。
中原中也总怕他哪一天就把自己作死了，一会儿见不着心里就是一阵七上八下。
至于他为什么要那么费心的去管那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家伙——
大概是他看他的那一眼，让他想起曾经为了取暖捡过的木柴，潮湿的根本没法点燃，只能苟延残喘的冒出几缕黑烟。

那一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渴望。
那是末路里挣扎的人求助的本能。
我想帮他点燃这把火，把死寂与惶惶一气烧干净。
“中也，中也——”
看着眼前裹着被子乱滚的某条青花鱼，中原中也气出了一头黑线。
“你到底睡不睡！”
“睡不着——中也给我讲故事。”
太宰治睁着一双越长越勾人的眼，直直的盯着中原中也。
“哈？你多大了？”
太宰治滚了几圈挨到中原中也身边：“中也——”
中原中也瞅了他几眼，突然笑了，盖好被子躺下，煞有介事的讲起来：“从前，有个混蛋半夜不睡觉，非要听故事……”
太宰治无辜的眨眨眼。
“后来他就被扔出去了。好了，讲完了，你给我睡觉！”
中原中也憋着笑，故意粗声粗气的道。
装作没听懂他的所指，太宰治惊讶：“啊，好惨，扔他出去的人实在是太坏了，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小矮子吧……哎呀蛞蝓真是暴力。”
灵活的避过了中原中也挥过来的拳头，太宰治掀开被子，顺手把他也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