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倒念（十一）〈飒须十＆壳卷〉(3)

“小须.对不起..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我...没事...”须须大口的喘着气，一字一顿。
听见须须的声音，十辰于微松一口气，再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抱住须须，时不时的揉揉他的手心。
须须实在无力挣开，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地，听不清话。只是觉得心脏在疼痛着，整个人都在不停地下沉下沉.... 
直到四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害怕地大喊着飒飒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应答。
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带笑的孩子，他仔细看去，那是幼时的飒飒。
须须伸手紧紧地拥住，却发现落了空。他慌乱地四处寻找他的身影。而飒飒却出现了在他的身后，须须转过身去，愣愣地望着他。
“须须，你喜欢我么?”
须须愣怔了一会儿，而后嘴角露出笑来，拼命地点头。
飒飒靠近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起来。须须突然觉得心口疼痛，他低头看去，是飒飒将刀子狠狠地捅进他的心口，不停的翻搅着。
“可我不喜欢你..因为你很恶心....你和你妈一样..恶心至...”飒飒森冷的语气，让他无比恐惧。
心口的疼痛无法抑制，再出声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说不出来，只能眼看着飒飒慢慢地消失不见。

他忽地掉下泪来，蓦地梦醒。他害怕地睁眼想看看自己是否还在那个噩梦里。
房间里一点声音的没有，安静的可怕。须须抬手捂着脸，轻声呜咽。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梦中飒飒所说得那些话。
现实中飒飒又何尝不是这般，大抵也想让他死吧，他留有余地只因为是少时情分罢了。
须须想，他是否只要再卑微一点，再卑微一点， 他的飒飒会不会不恨他了，也不会再不要他。只要他的飒飒不恨他，他做什么都好。
这场爱恋输的人只会是他，只因为先爱上了所以一切都卑微了。
“飒飒."须须沙哑的嗓子，干涩地唤着名字，一遍又一遍。
门外的十辰于有些落寞的苦笑着，拿着水杯的手暴起几根青色的血管，过来很久才慢慢舒开。十辰于开了门，站在门外，看着将自己捂在被子里依旧不时抽噎的须须，心脏都跟着痛。
"小须...”十辰于轻轻叫了一声，却依旧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须须轻颤了一下，他慢慢拉下被子，背对着十辰于，没有说话。
“好点了么? "
须须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见须须一直没说话，十辰于心里不禁开始慌张。他担心须须是因为他打了飒飒，还是因为他乘人之危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