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的鱼（李裕篇）(2)

“你想去吗”我不想让他去。
“我喜欢画画..”
我喜欢你，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学长说喜欢画画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眼睛的倒影里都是我心悦他的模样。
“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天晚上，我带他到城墙高处，我们说了好多，说了未来，说了梦想。还说了我喜欢他。而他笑嘻嘻地告诉我要记得中山路的下一站是中泉广场。
恰好，他也喜欢我。
太阳初升，光打在他脸上，他看着这座城，我看着他。
流言蜚语就像天气预报也没有料到的风雨一样向我们呼啸而来。
铃声响起，我朝着高三学生的那栋楼跑去。
教室后门，我看到黑板上写着不堪入目的话，学长面无表情的在一片嘘声中擦着。
我冲上去，吼着“谁写的，给我滚出来，老子就是..”喜欢他，还没说出这三个字，他拉着我跑出教室，教学楼，学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记得重复了多少遍。我没有能力替他遮风挡雨，是我喜欢的他，是我追的他，为什么这些都要他一个人承担。
“我爱你.”
那天以后，学长再没有来过学校。
我跪在地板上，父母不停地在说些什么。好像听清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