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2)

方奈奈可真是个奇怪的人，他想，
她不经意间闯进他的生活，打破了他的平静，害得他不自觉的期待，却又害怕着疏远。
“喏，擦擦吧。”
方奈奈听见金泰亨的声音丝毫不觉着惊讶，反倒是金泰亨不参赛她才觉着奇怪呢，
她接过金泰亨递来的纸巾，强装着无所谓的问了句，
“姜灿没来？”
金泰亨和方奈奈并排站在一起，二人的身高刚好，差了不多不少12cm的理想身高差，
“她对画不感兴趣。”
“这画，画得真好。”
金泰亨歪过头，看向方奈奈的眼睛，低沉的声音仿佛掩藏了许多不知名的情感，
“这是我的画。”
方奈奈一惊，
不对啊......
她印象中金泰亨从来没画过这幅啊......
“这眼睛的主人......”
她说不下去了，若这目光的主人是姜灿，那她只觉得反胃。
金泰亨没有回应，他回应不来，
他无法坦然地说出这是方奈奈的眼睛，
更无法坦然地说自己花了数十幅才有这么一张略微满意的，
但哪怕是这张，也无法将那日方奈奈哀切的目光表达出十分之一来。

“提前恭喜你，这铁定第一名了。”
“那你参赛了吗？”
方奈奈思忖了会，薄唇吐出两个字，
“没有。”
她尚且没看见自己的画，
即便看见了，她心想自己也拿不了第一，
就算了吧，就当她没参过赛吧......
方奈奈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金泰亨的肩头，笑容浅浅，
“你接着看吧，我出去透透气，这人太多了，我闷。”
“好。”
金泰亨望了那背影良久，最终摇了摇头，露出自嘲的笑，
“醒醒吧，金泰亨......”
画展时间不长，毕竟决出第一名才是目的。
方奈奈等到宣布结果的时候才重新进了展馆，
她没缺席过金泰亨的任何一次荣光，从始至终，
那种感觉就是，他好，我比谁都骄傲......
“今年的第一名竟然有两个人，成绩一样。”
主持人也第一次碰这种情况，一脸新鲜劲。
“让我们恭喜金泰亨和方奈奈，二位票数相当，236票，恭喜！请上台领奖。”
台下的人群瞬间热闹了起来，
金泰亨得第一倒没什么新鲜的，他本就在美术系大名鼎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