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生贺/双黑太中】破晓曙光fin. HE(7)

中原中也自动忽视了对方的目光，穿好衣服便要离开。手刚搭上门把手，他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不善地回头冲太宰治嚷嚷：“你给我听好，跟着你往坑里跳已经是最大限度地忍让了，别给我得寸进尺。”
没有回应。太宰治正偏着头，着迷一般痴痴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天就像蓝丝绒一样美丽，他想伸手去触碰，但只原地动了动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身下的高级床垫。
有没有一抹蓝色是专属于我的呢？或许是昨晚做梦的关系，竟生出这样不着边际的想法。想要祛除这个念头，却不知怎么想到了中原中也的眼睛。和天空一样澄澈的蓝色，像神明那样，包裹着万物，自然也包裹着不堪的自己。
原本认为自己会在黑暗的角落里，就这样，上了年纪以后，独自一人腐朽死去。又或者，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自杀成功。
那是他所认为的“理想”。然而中原中也的到来，将这“理想”从他手里抽走了，一同抽走的还有所谓的“救赎”。对方偏偏还摆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我认为自杀不是错。」
「我不否认你的说法。」浑身湿透，像是落水的黑乌鸦一般，中原中也正用力将水拧出来，「别搞错了，我没有打算改变你。你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只是不容许有人莫名其妙死在我眼皮子底下而已。」
「而且你死了，先不说首领会不会怪罪我，那么多工作，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完。别给别人添麻烦好吗？」
见他没有反应，对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给我动作快点啊。」
他对他的厌恶从来都真心实意。*七年来，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手法编织自己的谎，借以毫发无损地比过现实的险滩。独独在面对彼此的时候，他愿在他面前诚实，正如他唯一不愿对他假面。嬉笑怒骂也好，拥抱也好，打架也好，都是如此。
中原中也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就好像在黑白世界里寻到了一抹亮色，他沉醉于这从未见过的美丽。他第一次有了自私的想法。他想要将这抹彩色装进自己的兜里。见证他在生与死之间的挣扎，最终看着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