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马嘉祺x你 //下篇(6)

“前尘旧事，爱与否，恨与否。”
“于今了了。”
你强咽下梗在喉头的哭腔：“我知道了。”
“马先生，多有叨扰。”
“告辞。”
你翻身上马离开，你想藏起来，把自己的所有的卑微和崩塌的坚强都付诸于泪，最好痛痛快快哭一场，或许就能真的将一切了了。
只是不要在他面前。
马嘉祺透过窗纸看着你身影消失在来时路上，他低头靠住木门，感到有什么在撕扯心脏，疼痛没入骨髓，在四肢百骸间横冲直撞。
我在怕什么？马嘉祺问自己。
他无数次压下推开门将你拥入怀中的冲动，将所有隐忍化作抵在门上的紧攥十指。明明思之如狂的人就一门之隔，明明走出去就可以看见的朝思暮想，就在那一刹那的撤步向后里，被自己亲手斩出一道鸿沟。
他抬头，看不见月亮。
看不见月亮。
拾.
你阿爹要将你许给梁荀这件事，又是你偶然听来的。

你听见他对阿娘说，小荀是个好孩子，至少余生对奴奴的宠爱不会少的。
你心里一紧。
等你在山屋门前停了步，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什么呢？
说阿爹要将你许给梁荀了吗？可他也分明同你说过，从此同你再无瓜葛，前尘往事一并了了。
你低头盯着脚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简直冲动又可笑。
你没说话只是背过身倚着门坐下，你有些想阿娘，以往总是她给你支招，现在你该要一个人面对。
正值深秋，残留的秋热携暖阳沐过你周身，温度刚好勾起困倦，你头一歪不觉在马嘉祺门前睡着。
马嘉祺推门见着你靠在门旁睡得正香，不自觉放轻动作低身凑近你。他伸出手想替你揩去脸上泥污，却终还是把指尖动作停在分厘之遥。
若你只是只上课会靠在他肩头睡觉的瞌睡虫，而他也不过是个流浪到琊郡偏巧有些才华的教书先生，该有多好。
日头压上山顶，几分歪斜，将落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