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51）(2)

戴萌很感动，替莫寒收下，并一一道谢。
沈霏知道了之后，也过来探望，见陈思恬在场，没呆多久便找借口先走了。陈思恬立刻道别，跑出去追她。
听说戴萌要整夜陪护，邓桑提议自己也留下，一人负责前半夜，一人负责后半夜。戴萌谢绝了，住院总已经够忙够累了，让她回病房专心工作，这边有自己在就行，让她放心。
男医生毕竟不方便，留下句有事打电话叫我们，便也撤了。
毕竟是本院职工，又可以算作工伤，消化内科直接把莫寒安排进双人间病房，隔壁床空着，相当于住了单人间。
夜色渐深，中途换了两次药，等到整个病房区域彻底安静下来，当天最后一瓶液体输完了。戴萌没去麻烦护士，自己动手就把针头拔了，按着针眼止血。
莫寒睡得很沉稳，表情放松，像是抛开了一切压力，不去想接下来的手术，不去管科研项目的进度，只专注于当下，单纯地睡觉。
失血导致身体缺水，她的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戴萌找来棉签，沾着温水，轻轻地擦在她的唇上。
离近看，发现莫寒眼底的乌青十分严重，是长年累月睡眠不足造成的黑色素沉积。戴萌愁得直叹气，仿佛一夜长大，从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变成了为家庭操碎了心的主妇。
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检查了遍窗户有没有关紧，确认莫寒状态很平稳，戴萌才爬上另一张病床，心事重重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戴萌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翻身，视线跟对面清冷如月的目光对上了。
戴萌楞神一瞬，腾地坐起身。“师父你醒了！”
莫寒极轻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及说点什么，戴萌就扑到床边，仰着头，急切地说：“师父你昨天吓坏我了，你都休克了！”
“抱歉。”莫寒回忆了下晕倒前的症状，推断道：“我是胃出血吗？”
戴萌点点头：“初步怀疑是胃溃疡，现在只是把出血止住了，具体还是得做个胃镜才知道。”
戴萌猛地拍了一下床，上半个身子探过来，俯视平躺着的莫寒，气呼呼地说：“师父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肯定没按时吃饭，又拿饼干面包应付。你不能这样，万一胃穿孔了怎么办？万一你晕倒在医院之外的地方怎么办？万一……”
一向乖巧可爱的徒弟忽然发了好大的火，莫寒内心惊讶，只见小姑娘眼睛瞪得滚圆，气势汹汹，如一只嗷呜直叫的小奶猫。刚想摸一摸安抚一下，又看到小奶猫弓起的背塌下去了，圆圆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眼角下垂，可怜兮兮的。
“万一什么？”莫寒问。
戴萌瘪瘪嘴，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不肯说。
她不说，莫寒也能猜到是什么，抬手揉揉她的脑袋，道：“我不会和你分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