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行乐（九）(4)

评论被一片“太恶心了，转唯了”霸占。
其中不少头像都是张云雷熟悉的。
哪儿就能这么巧，赶在播出前出一套流程仿佛就和商量好了一样。
张云雷掀起眼皮拨通了董九力的电话，那边似乎很精神，言语之中还带着一点儿得意。
“你干的？”张云雷开门见山，“那个投票和小号评论你干的？”
“我没有啊！”董九力急忙否认，“投票是纪实行乐搞的宣传，今天刚想好文案和我们打招呼。那个小号评论是公司想的，之前我就和你提过必要时提纯固粉，临时把你顶上去参加节目总得有点儿表示吧。”
“……”张云雷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粉丝评论过于激进，对杨九郎和节目那边也不好。”
董九力嗯了一声：“我知道，一开始我也蒙在鼓里呢，后来提议之后我想了想也行，综艺就是炒热度搞宣传，大家都知道。这两天你和杨九郎配合一下，反向炒作，等节目播出后风向就正常了，不碍事儿。”
挂了电话的手挪到杨九郎微信对话框上，张云雷点开之后又退出了。既然决定反向炒作，杨九郎肯定是知道的。干脆什么都不想，扔了手机闭眼睡觉。
转天回程，下了飞机又是一群人包围着，李九天董九力一前一后倒也默契，只是粉丝热情高涨，相机的咔嚓声根本停不下来。

墨镜下面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杨九郎促狭一笑模仿周围粉丝：“辫儿哥哥你太帅了！”
张云雷脚步一顿，神色依旧镇定。
不为所动，乃反向炒作重点之一。
“九郎你最帅了！”
人群中突然炸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一喊不得了，猛然间激起了两家粉丝的胜负欲，一时之间谁也不让谁。
“辫儿哥哥你好帅！”
“九郎最帅！”
“啊我死了！”
“仰杨我爱你！”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本来相安无事的两家粉丝火药味越来越重，最后竟然当场battle起口号。
“相思赋予谁，小辫儿张云雷！”
“人生那么长，想嫁杨九郎！”
“张云雷你好帅！”
“杨九郎A炸了！”
张云雷被震的揉了揉耳朵，脚下可活动的空间逐渐减少，杨九郎抿紧唇不着痕迹的皱了眉，右手绕上张云雷的肩膀想从粉丝群中挤出一条路。
“啊……”在他触碰到张云雷的那瞬间，几道吸气声瞬间传来，紧接着便是更为夸张的拍照声，像是永动机踩着缝纫机。
张云雷愣是被挤的晃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往左边靠。
“慢点儿。”
环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杨九郎停下脚步，身旁跟着的粉丝也跟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