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2)

老赵，不带你这样的打击人的，我写的那点不如别人了，我的实力，你是清楚的。当我看到只有一个小板面，我心里贼不是滋味，可我还是安慰自己，哪个作者成名之路，不是一番曲折，我至少还有一个板面刊登出来了。如今倒好，直接拒之门外，而还是你老赵，生活真残酷啊！
老张，你写的，我不否认，是有文采，有深度，可是没有看，不博人眼球，点击率是所有板块里最低的。我也混饭吃，你是知道我们主攻的青少年板块，报纸行业如今这几年十分不景气，我们才转战网页版了，原本指望一些文章拉升一下阅读量，没有想到这些小年轻，口味真是一般，只要文笔好些，故事曲折些，什么打怪修仙升级，什么都市后宫种马的，只要能够快速速度的，就有市场。老张，你写的那些东西早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东西。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觉不能融入一些时下最火的元素吗？可是你就是屡教不改，朽木不雕。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稿子从此以后不要往我们这里投了。
说完了，我该挂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拜拜。
别啊！老张，你知道我一直很感激你，我也十分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大学那件事说吧，要不是你帮我写情书，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接触的校花，并把她追到手。在我们宿舍里，你是最努力，最有理想，又有文采，我们都心想，你这小子肯定是未来混得最好。可是现实了，你是我们当中混得最差的。当初，你来找我的时，我没有像是几年时间，你混成了这个样子。我答应过要帮了，我真得尽力，你要理解我。有时候，我觉得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和这个时代脱轨了。有时候，我真心觉得你是活在上个世纪的人。

老赵，别说了，我真得该挂了，这是公司电话，聊太久，话费就不让报了。
喂，喂，他还真挂了，你看看这个老张，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固执。
说真的，他稿子，我们就真是再也不接了吗？主任。
老赵嘴角微微一笑，老张，这老顽固，唉，我还不了解他嘛！只要敢在把稿子投过来，我顶多大风险，都要帮他去试试吧，谁让我欠他的了。
从口袋掏一个塑料盒，倒出几粒药丸，含在口里，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一并吞了下去。
主任，你还在吃药啊！
是啊，这烟抽多了，老是心肺不好，容易咳痰。
那好吧，主任，都保重身体，要是没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主任拜拜。
好的，你去吧，小赵。
几年后，还是一个夜晚，唯有一张办公桌还亮着灯的办公室，老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那些黑暗高楼里闪烁的亮光，天空中的星辰和毕业时，一样稀疏明亮，当他们离开校园时，谁还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谁还没有一刻坚定不移的初心了，像痴了傻了一样，一次次在碰到头破血流后，拿起锄头，在墙上砸出一个洞，穿着破衣烂衫，继续走下去。
抽完一只受潮了烟，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点着了，穿的有些单薄的衬衫，突然有些冷意爬到肩头，像两个冰冷的哑铃，放在了肩上。老赵，不知怎么得，在家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他的心愿一直就想要一个儿子，如今财产全归了他不知道是第几任的媳妇儿了。想起里他是我们宿舍身体最扎实的，命啦，真像口里含的烟，吹一口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