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末日(2)
“是。”想着也在眼见不到眼前的人后来人朗声答道。
“我亦如此。”他往自己的樽中重新倒了些酒,道:“但那是命数。”
“命数个屁。”来人被他的话激怒了:“那人死是命数,那贻误战机也是命数?”
“那我又能如何?!”座位上的人人猛地把手中的就被掷出,扔在来人的脚边,酒溅到了他的战袍他也没反应过来,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眼前这个好似从来不曾发火的人。
“我能单枪匹马直接跑到那里去挑死那蛮子?”刚才的动作让他呼吸有些急促,缓了缓才道:“还是能撒豆成兵救国于危难!”
“那也比搞这娘们唧唧的玩意,整天求神拜佛的好。”来人冷笑道。
“那我还能如何?!”座位上的人已经带了哭腔“我做能做的也仅是如此而已!”
“若是此去功成,那太子也不必……”来人已经不想再这话上接下去了,哪怕语气如此,也依旧难改软弱。
“我本也没想让他去。”座位上的人人语调回归平静。
“为何?”
“多一亡国之君不如多一战死之兵。”
“不是用来托?”来人问道。
“之前还摇摆不定,那北蛮子传过来一句话。”来人盯着眼前人的重瞳,准备听下去。
“侧卧之塔岂容他人酣睡!”他一顿一顿的说完后把酒壶摔得粉碎,愤声道:“就是如此理由!就是如此理由!!”
来人叹口气,眼见时候已经不早,最后问道:“若是我此去不成,如之奈何?”
“外院已堆满柴薪。”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不过比正面回答更决绝。
“愿不如此。”来人跪地道,随后转身就走,留下在原地愣住的他。
夜,五千兵夜袭,被敌发觉,全军覆没,身带将军印者十余。
座位上的人并没有用上那些柴薪,城破后以国主身份投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还是勇敢了一把,以最不勇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