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栾云平×你）(3)

“小沈，你旁边的靠枕，拆了就是个凉被。”
你慌乱的拿起靠枕，顺着拉链解成了凉被盖在人身上：“还冷吗？”
“媳妇儿，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
“闭嘴！呸呸呸！”
救护车上的第一张心电图，刺眼的ST段弓背样抬高，提示着你，这是典型的大面积心肌梗死。床上的人还拽着你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撒开。
“别慌，没事，一会就到医院了，啊。”你把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虽然已是春末夏初，可你的指尖冰凉的像刚刚走出寒冬。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急诊介入手术，您同意的话，签个字吧。”
你想都没想，拿起笔来就签上了你的姓名，由于紧张，签的名字与你平时几乎看不出一点相似。
“您是刚来的那位心梗患者家属对吧？病人现在心律失常了，一时半会怕是做不了手术。”
“什么心律失常？您说吧，我是医生能听懂。”
“室颤。”
抢救的医生说完便走回了抢救室，剩下你一个人凝固在原地。
室颤，这两个字在你看来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也知道，这是一种恶性的心律失常，如果不及时纠正，对于病人来说，是致命的。

此时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着医生的再次走出，也希望下一个能是好消息。
一个半小时以后，你没能等来一个好消息。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你跑进了抢救室，几位医生都没能拉住。你实在是不能接受，几个小时以前还在跟你开着玩笑逗着乐的人，此时已经离你而去。你扑在他的身上抱着他，哭的凄厉而悲惨，一口气没倒过来，倒在了地上… …
“醒醒醒醒，哭什么呢你？”
听见身边熟悉的声音，你睁开眼睛，半夜黑咕隆咚，但你还是睁开一双泪眼，看清楚了面前熟悉的脸。你正打算开口说话，一翻身抱着人，埋在他怀里把剩下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哎哟喂你盖好被子啊。”栾云平说着，帮你裹了裹被子，“怎么了？梦见什么了你？”
你还是没说话，小声的抽泣着，眼泪打湿了他的睡衣。
“你别说梦见我死了啊。”
栾云平一说，你的哭声忽然放开了一些。
“嗬，你别把鼻涕也蹭我衣服上啊，”他一边抚着你的后背，从身边的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巾，给你轻柔的擦着，“我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