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217」(4)

“要不，唱个小段？”九春也过来出谋划策：“鹬蚌相争？”
张云雷先不同意了：“鹬蚌相争唱全了也就两分多钟，骗钱呢？”
九春吓了一跳，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不敢说话。
她皱着眉头“别嚷嚷！嗓子不疼啊？嚷嚷什么。春哥也就是提个建议，这个不行在想别的呗。”她脑子里也过电影似的飞快的盘点着篇幅差不多的唱段：“韩信算卦？你觉得怎么样？全程唱下来六分多钟。”
他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也怕一味地追求时长到时候在台上出现什么大的失误，只能听了她的建议，点点头，打小刀刻斧凿一般印在脑子的记忆，不必过多回忆，就做好了上台的准备。叫过九天和姬鹤武，想着返场给大家说一段《翻四辈》，一直也没歇歇本来就状态不好的嗓子，越到晚上，浩媛听着他的嗓音情况越差，几包龙角散吃进去也没什么效果，张云雷抬抬手：“媳妇，你把带的东西给我拿来。”
浩媛愣了神，看着她，眼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是犹豫，又好像是制止。
“拿来吧，马上上台了。”
她从包里掏出东西：“这么弄真的行吗？”
“行，放心吧，原来演出的时候碰见感冒或者嗓子不舒服的时候我都试过。”
浩媛手里捏着一小瓶白酒和一瓶泡椒不想递给他：“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伸手抢过来，拧开盖子就准备往嘴里送：“你上哪知道去？那时候你一天也忙的昏天黑地的，也不跟着我去后台。”
师弟们都担心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队长这是……”
“我开开嗓。”吃了几口泡椒，又喝了几口白酒。
姬鹤武感叹着：“我这还是见识短，白酒配辣椒开嗓？真是头一回听说啊！”
浩媛听着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拦下他还想再往嘴里送酒的手：“就这些吧，别喝了，不然一会嗓子是痛快了，明天别地方该难受了。”把酒瓶放在一边，握住他的手：“我跟你商量个事啊？”
“你说就行了，还商量什么啊？”
“你唱完你的太平歌词就休息一会，然后再上台，返场你要唱歌也好，要翻一段也好，都先下来休息一会再说。”然后抢先一步说出他可能会担心的事：“我知道你怕他们在台上撑不住场面，我可以帮你顶一会。我带了旗袍，上去唱段戏，要不然唱段我刚学的大鼓，你也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个意思，好不好？给你抢一小会时间，你下来歇歇腿，也歇歇嗓子。”
张云雷看着软声细语跟自己说话的小丫头，却摇了摇头：“不用，我能坚持，但我不是信不着你的能耐啊，我媳妇最棒了，对不对啊？”抬头让大家给他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