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瘾少年与女主播与天空与云(17)

“当时也没太看清，但是你第二天连衣服都没换，我就知道是你了。”
“就偷偷留意了咯。”阿蓝耸耸肩膀，“留意，不是关注，也不是在意，你可别误会了啊。”
“我真——我真没想那个。”
“不过很早就飞不了了，臭男人。”阿蓝点了烟，呛着烟雾说。
“我臭男人了？”
“自大，自以为是，自我陶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儿兆头，就开始联想了。以为有两个臭钱就牛逼得不行了。”
“那是那个人，不是我，我也没那个闲钱。”
“我也没联想。”
“那你也够臭的，这两天没少YY吧，有没有冲着我的照片做自己？”
“没有。”刘醒一脸便秘，“你能别这么自恋吗？……不是，换个聊。我这是天生的？还是怎么回事？”

“你那会儿是不是特别厌世，觉得世界上就特别的容不下你，你也特讨厌这个世界？”
“有这想法的人多了，每天自杀的人也很多啊，我没什么特别的。”
刘醒看着墙上挂着的爬山虎，枯萎了大半。
“不过确实，那会儿我什么都不想，因为脑子里有根弦断了。我感觉——我和这些人啊车啊的，脱离了。”
“真恶心。以为自己多委屈多惨，世界就你最惨，比伊拉克儿童惨，比伊斯兰妇女惨。”阿蓝说，“臭男人。”
“我在想那个原理，搞不懂你干嘛一直怼我。”
阿蓝说没有。
“……啊，行行行。”刘醒说，“我脑子大体还算正常，就是有个线，在你们那里很清晰，在我这已经有点模糊了。你、正常人、正常的生活，离我已经有点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