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瘾少年与女主播与天空与云(14)

“你有空我就不播了呀。”
“没有。”这烦人的女人，老缠着我做什么。
刘醒烦躁地挂了电话，已经忘了这几天他那舔狗至极的姿态。
穿过小巷，穿过一片野蛮生长的杂草，刘醒回到那处废弃楼前，把瓶子摆——
九宫格的队形已经被打乱，瓶子被摆成一个梯形，第一列四个、第二列三个、第三列两个、最后一列——
等着他手上的这一个。
怎么会……这地方应该没人来才对。
“刘哥，这么巧。”墙边响动一下，阿蓝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果然。刘醒虽然没多慌，但就像牙刷被人用了，日记被人看了，拉屎忘锁门被猛地拉开一样。震惊、愤怒，带一点无奈。
“你知道了？”

“对啊。”
 “我手机里已经存了两个片段。”阿蓝摆一摆自己的手机，那边传出呼呼风声和刘醒的大呼小叫。
“我看了好几遍了，真好看。”阿蓝说，“没想到啊，刘醒。”刘哥变成了刘醒。
“给我！”刘醒一把夺下。阿蓝被他扯了个大趔趄，差点摔倒。手机设了密码，解不开，他又抓了阿蓝的手来按指纹。
“公司电脑里也存了份。我笔记本上也有。”阿蓝由着被扯过来，好像一点惯性都没有的。
……
“欸刘哥，你晚上有空吗？”阿蓝似笑非笑地问他，刘醒又变成了刘哥。
“没有。”
“那我就把视频发网上了啊。”
“别！……有空。”
“有空就好。”
“你干嘛，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