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楚垚｜生垚】你不知道的那些小事(8)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外甥？”胡竹轩把茶杯一摔站了起来，“我外甥那是替天行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问你乔四，你杀的人还少吗？别以为当个探长，就翻了天了！”
“他杀的都不是无辜之人！”路垚接话。
“我外甥杀的也不是无辜之人！”
“行了行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爹！你怎么来了？”白幼宁听出了白老爷子的声音。“六哥你也来了？”
白老大不疾不徐走进院里，六子先是把对着路垚的枪挑开，随后又把枪口转向对准了胡竹轩。白老大拍了拍乔楚生的肩膀，又瞥了他女儿一眼，说道：“幼宁，六子，把枪放下吧，我跟老胡谈谈。”胡竹轩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枪，又重新拿起茶杯坐下，说道：“好，咱们谈谈。”
白老大没计较对方不合礼数的行为，背手立在院中说道：“这单生意是我亲自跟买家谈的，你扣下了，货交不出去，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你。”
“此话怎讲？”胡竹轩低头喝茶，没抬眼。
“先前我让阿四办这单生意时买家指明了让你做验货人，不知道买家有没有跟你说过，货送不到，你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胡竹轩摆弄茶碗盖的动作顿了顿，“你从哪儿知道的？”

“签的合同上就有。我想你应该没看吧？”
胡竹轩看向背着手等他答复的白老大，冷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早先不说？非等到验货前一天？”
白老大笑了一声，踱步答道：“我料你断然不肯放过路垚，早先说了也没什么用。楚生的脾气我清楚，这事儿他绝不会告诉路垚。所以我把货物清单给了路垚，我想他肯定能推断出什么。小辈间的恩怨原本我不插手，但这次挡了道，我就不得不插手了。老胡啊，你外甥杀了人，杀人偿命，于情于理，楚生和路垚都没做错。这探长，是我让楚生当的，若是你要追究，那算在我头上如何？”
胡竹轩没吭声，半晌他站起来，转身边朝屋内走边道：“送客！”
回去的路上白幼宁被她爹拉上另一辆车回了家，乔楚生开车带着路垚回公寓。一路上路垚犹豫了好几次，想开口问乔楚生划一刀是怎么回事，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问出来。乔楚生看出来他想问这事，于是解释道：“划一刀而已，不严重。”
路垚忍不住了，转过身急道：“什么叫划一刀而已？你划哪儿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要不是我去找胡竹轩你是不是还打算抵命呢？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啊？老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对策，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