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溯》唤·童真【all卷之飒卷篇】 第一章(2)

【卷，在这场游戏里，华飒是你的第一个任务。目标：唤回。】卷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实验室最近新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七重。
“唤回？能说得清楚些吗？”卷有些不满，上次的实验不佳，结果就被抓过来做了小白鼠。
【华飒】彻底无声。
“……果然是新系统，这么不上道。”卷虽说有些抱怨，但依旧如初，毕竟现在他可比飒飒大不了几岁。
飒飒已经被带离了门口，剩下那略高的门槛下的阴影斑驳。门口的仆人还是微鞠着躬的恭敬模样，但身上衣衫褴褛，似是很久很久没有被清洗过。卷路过他们之时，幽冷的眼好像要贴在他的脊背上。与其说是窥探，不如说是索取，偷着不属于他们的生气。
卷踏进了这里，一个鬼的家。
来参加一场盛大的葬礼，属于……华飒的白色葬礼……
走了蛮久的路，卷却看不见一盏灯，这里也是灰暗。
“这里这么黑，为何不点灯？”卷跟着领路人的指引，小心翼翼地紧紧跟着，这里的走廊铺着原木的地板，但已有些老旧，走着，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而且没有一丝灯光，只有微弱的轻柔的月光撒在这长廊。

“灯，太亮了，主人不喜欢。”淡漠的冰冷声音像是从深海里传出来的，很不舒服。“夜里，不点灯。”
“主人？这里不是只住着飒飒和父亲吗？”卷微眯着明亮的眼，黯淡了光，再看了看周遭的亭台，很老旧，甚至阴暗得有些阴森森的感觉。“难道是父亲吗？”
领路人却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往前走，步伐很快，也不管卷能不能跟得上，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
而在这院子里的最西端的琴房里。
被风吹起的手稿里压抑着哪只美丽的枯叶蝶，珍藏的挣扎的纹路，曲调和谐，像极了夜蒲纷飞的自由圆舞。
这间房里，堆满了蜡烛，却多数没了灯芯，或更加残缺。只有……只有一只哀弱的飞蛾，停留在唯一的那盏烛台上，身躯陷入红色的烛泪，如何挣开。
而借着这微弱的烛光，趴在这架琴上的孩子也已睡着，乖巧听话的入了梦乡，手边的曲谱上歪歪扭扭的落下几个字，昏黄之下隐约可见。
“豢养的家禽没有眼睛，冬天的雪人再也不会融化，羽毛，褪了骨，等不起缝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