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二）（将军瓶×军火商邪）（哥前老实哥后狂妄偏沙海邪）(2)

“我……不是，我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吴邪躲开他，“谈正事谈正事。”
张海客挺自觉地出了门，反手把门关上，站在门口把风。现在这世态太乱，自己的族人也不得不防。
碍眼的终于走了，吴邪自觉清净不少，端了桌上茶壶沏了壶茶，轻抿一口惊喜道：“明前龙井？”
张起灵点了点头：“喜欢？”
“当然啊，小时离家后就再没喝过这么正宗的了。”吴邪朝他笑笑，眼眸晶亮晶亮。
张起灵见过他在外时杀伐决断的神情，但外人却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吴邪，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微微的雀跃。
但他到底是不多话：“正事。”
“啧，这么着急。行吧，正事就是我已查明汪家这次劫军火是要去做什么了——西北部有异动，大量汪家军队集结，只是不知是要向内打，还是向外打，当然向内打的可能性要大，尤其是你，你小心些，别着了道儿。”吴邪轻嗅了嗅桌上茶盒里的茶，又捻了几片看看，“啧”了声，“你这盒子茶我明日带走了啊……啊对了，小花这回帮我看着那边呢，你不用担心。”
那小花是吴邪的发小，本名解雨臣，从小学了戏，取了个艺名叫解语花。手底下有一家京城最大的夜总会和几家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又极隐蔽，最适宜传接情报，因而他人脉颇广，势力也大，心思又极细，没人敢忽悠，道上也都尊称他“解九爷”，偏吴邪仗着和他熟稔，整日“小花小花”地叫。

若是他在张起灵倒也暂时不会担心什么，他弯腰从案几下找出一盒新的茶，扔给吴邪：“带这盒。”
吴邪接住那茶盒摆弄一番，又放下，仍拿原来那个：“这盒你喝过。”
张起灵看了看他，叹口气上前拥住：“忙完这边的事回去陪你一阵子。”
吴邪放下茶盒：“别了，你这边挺吃紧的，邻国装备比我们好太多，恶仗免不了，你自己仔细着些。我知道你厉害，但不能掉以轻心。”
“军火不够就找我要，又不收你钱，不必替我省着。还有，前两天底下人说造出一种新式炮，我看了看设计图觉得还挺好，什么时候给你送几个来试试？嗯？”
张起灵没应声，吴邪奇怪。侧头看了看，发现他把头埋在自己颈窝上就这么睡着了。
“你这是几天没睡了，累成这样。”吴邪拨开他挺长的刘海，看看他眼底下明显的乌青，有些心疼，伸了手指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张起灵带着鼻音哼了一声，似乎颇为受用，脑袋蹭蹭吴邪，声音黏糊糊的：“忙着回去找你。”
吴邪觉得自己简直是上辈子造了七百级浮屠，才遇着这么一人。他歪了歪身子让张起灵睡得舒服些，又伸手打开茶盒捻了片茶叶放到嘴里，满嘴的清香。
……
然而总有人不安分。
张起灵还没睡多久，张海客就冲了进来，这房子有些老，门打开的时候会发出挺刺耳的声音，让人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