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启明星（C1/导演×小演员）(3)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担心我受各种负面新闻影响会拉低拍摄的效率和质量。然而当下我思考的并不是这个，我听着耳边低沉的烟酒嗓，盯着仍在不断冒着泡泡的香槟，心里也忍不住冒出好奇的泡泡——这样好听的声音，就算不当导演应该也能在rap圈吃香吧。
他显然误会了我怔楞的原因，见我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戳中了我难言的伤心事。他也垂眸低了低头，十分生涩地说着安慰人的话。
“很多事情别往心上去——”
“闵导。”
我兀自轻笑一声，出言打断了他磕磕绊绊的安慰。我想他一定是第一次安慰女孩子，毕竟先前可能也没有我这种媒体印象劣迹斑斑的女孩子会出现在他面前碍眼。
“我一直都很想得开，不然我也不会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参加您的试镜了。”
璀璨暧昧的光影下，我的表情充满了自嘲与戏谑，唯独很难找到悲哀与难堪。
闵玧其难得在陌生人面前出神，眼神幽暗在心中猜想：这样的女孩，如果不是真正‘清者自清’，那么就是城府极深。

“闵导？”
我带着疑惑的小声呼唤，唤回了闵玧其神游的心思。他面露尴尬，只不过这种稀罕的表情在他放下酒杯后转瞬即逝。
“您放心，我知道您对《沙之舟》寄予厚望，我也指着‘方舟’逆风翻盘呢。所以——合作愉快。”
抬手仰头喝下那杯酒的同时，望见头顶刺目的灯光，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感情依旧存活在俗世凡尘之中，仍旧会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心酸委屈。
不过这些，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他们想要将我踩在脚下，想要见我哭逼我疯，那我偏偏要笑得比谁都灿烂。
不知闵玧其是否觉察到了什么，只见他挑了挑眉，忽而轻笑一声——
“你倒是心大。”
从试镜到今天，除了初次见到我表演后那明显的惊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在我面前笑。
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掺杂官方客套，也无半分嘲弄敷衍，似乎只是听到感受到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就那样不加掩饰地笑了出来。像是幼年冬夜过春节放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的牙龈笑，却在冰冷的社交场上带着融化初春河道薄冰的温度，短暂地温暖了一下我突如其来的悲伤。